蘇晚吟瞧著蕭無憂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忍不住失笑道:“你這丫頭真真是隨了我,誰的事情都要跟著操心。”
蕭無憂很想說莊晏不是旁人,可是想想自己與他現在也的確沒什麼關係,便搖了搖下唇:“孃親也是見過莊晏許些回的,您知道他不是那種奸人。”
蘇晚吟輕輕將蕭無憂耳邊的碎髮攏到耳後,柔聲安撫:“好了,莫要想太多了,你要相信你爹爹才是。”
蕭無憂嘟囔道:“可我擔心爹爹又顧及這個顧及那個的,孃親知道的,他們這些人辦事從沒有乾脆利落的時候,總要權衡再三。”
蘇晚吟一笑:“傻丫頭,曲州城那千餘條人命可是還在,你爹爹怎麼可能會輕易聽信奸人讒言?”
聞言,蕭無憂眸光中忽然閃現了一陣光芒。
是啊,曲州城這次死了百姓千餘,她爹爹就算懷疑了莊晏,也不會太過潦草的斷定此事,也就是說她暫時不需要太緊張,哪怕她爹爹真的不相信莊晏,她還能幫莊晏找證據呢!
蘇晚吟道:“若是叫你爹爹知道你這樣不信任他,還不知要多傷心呢。”
蕭無憂被蘇晚吟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只嬌嗔著道了句哪有,又緊忙轉移了話題:“說起來,爹爹怎會突然過來?”若是她爹爹不來,她一準早就把那些什麼所謂的證據一把火燒了,哪還有如今這些破事。
蘇晚吟道:“莊公子昨日來了信,你爹爹這才連夜趕了過來,就是怕你生事,我這幾日也擔心的緊,便隨著你爹爹趕過來了。”
蕭無憂聞言鳳目微睜,感情兒是莊晏自己乾的?那他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呢麼?虧她方才那樣擔憂他,他這分明是自己給自己挖坑跳,純屬活該。
她默默的腹誹了一陣,又問:“辰遠呢?怎沒隨著爹爹孃親過來?”
蘇晚吟道:“你舅母一個人在那邊總歸孤獨了些,我留下辰遠跟她做個伴。”
“孃親不怕我師父這些日子帶壞了辰遠?”要知道,她孃親平時可是嚴令禁止蕭辰遠聽她師父“講大道理”的。
蘇晚吟一笑:“都將你帶成了這樣,也不差辰遠一個。”
蕭無憂打趣:“孃親若不然再和爹爹給無憂添個弟弟妹妹什麼的,也免得您這一雙兒女都被教歪了,日後身邊再沒個聽話的孩子。”
蘇晚吟食指點了點她的額頭:“聽聽你這說的是什麼傻話,就算被教的再歪,你們也是孃親的骨肉,孃親怎會嫌棄你們,又何談再生個什麼聽話的孩子。”
蘇晚吟一本正經,蕭無憂噗嗤一笑:“無憂和孃親說笑呢,瞧孃親這一本正經的模樣。”
她笑著,可心裡卻是依舊在惦記著莊晏那邊的事情,心情不免有些沉重。
恰巧這時打外頭進來了蘇晚吟身邊的丫鬟:“娘娘,這趙府的夫人帶著姑娘們來給您請安了。”
蕭無憂瞧了眼門外的趙府女眷們,默默的跑到一邊鬧心去了,她可是極不耐煩應付這些個鶯鶯燕燕們的。
登觀樓內外此刻依舊被包圍的水洩不通,江艾軒嘴裡叼著一支不知從哪兒摘來的草棍百無聊賴的守在一間廂房門口,直到蕭煜出門,他才站起來喊了聲姑父。
蕭煜的目光落在了他嘴上,江艾軒立刻吐了草棍對蕭煜一笑:“姑父忙完了。”
“你怎在此?”蕭煜問。
江艾軒道:“我找莊公子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