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蕭無憂做什麼反應,莊昭棟便又道:“曲州瘟疫一事鬧得頗大,睿親王帶人過後來查明此並非瘟疫,而是人為下毒,並且還捉到了一些人,經過查對,確定了他們乃秦國之人,可對否?”
他眸光銳利,似要穿透她的靈魂一般,蕭無憂聞言心下驚訝,卻是沒點頭亦沒搖頭,只微微抬著下巴瞧他,目光亦是分毫不讓。
一般人在莊昭棟這種目光之下或許是會產生自身渺小之感,可蕭無憂自小見慣了皇親達觀,便是九五之尊那不怒而威的氣勢她也習以為常,更別提莊昭棟了。
“你對我們齊國的事情倒是清楚。”蕭無憂看著他,嘴角微微一勾:“不打算解釋一下,你為何會出現在此處?還是說……你這是不打自招了?”
既然提到了曲州的瘟疫,那她就不客氣了。
蕭無憂的話未讓他露出半點異樣情緒:“郡主莫急,且聽本宮接著說。”
“本宮知道,在這些證據和他的影響之下,睿親王定是會懷疑此事與本宮有關,可事實上,這件事情與本宮無任何關係,甚至於,在這件事情裡本宮也是受害者。”
聽到這,蕭無憂忽然笑了,瞧著,她似是覺得他這話很是好笑。
江艾軒也不禁面露譏諷,曲州那事證據確鑿,也不知他要如何狡辯。
莊昭棟問:“郡主覺得此事很好笑?”
蕭無憂諷刺道:“還真是巧舌如簧,你這不去寫寫話本之類的東西,倒真是屈才了。”她是一丁點面子都沒留。
莊昭棟臉色終於微微變了,他實在是不曾料到這位無憂郡主是這種性子的人,他不怕與聰明絕頂的人針鋒相對,可拿蕭無憂這種看似隨意卻心性堅定的人也實在是沒什麼主意。
方才他已經說了那麼多,按照常理來說,她就算是不信也總會半信半疑將自己的話聽進去幾分,這眼前瞧著,她倒真像是隻聽了個故事似的。
“很快,郡主便知道這屈才的人是誰。”莊昭棟目光迥然:“郡主方才讓本宮解釋我為何會出現在此處,好,現在我便解釋。”
“自他離開之後,我與母后便一直在尋他,只是尋遍了秦國也沒有找到他的足跡。而三月之前,本宮聽聞這曲州一帶出現了瘟疫,起初本宮不曾過多關注,後來偶然得知這瘟疫不同尋常後便特別注意了幾分,經過分析比對,本宮基本確定此次曲州的瘟疫並非瘟疫,而是與曾經出現在我國境之內的一起惡意投毒一模一樣。”
聞言,蕭無憂覺得有些荒誕,要說他這幾番話說的倒是真真滴水不漏,只可惜她不信,而且對於他接下來要說什麼,她心裡大概有了幾分明瞭。
“本宮當時便覺得不對勁,因為當時投毒的那人早便被就地正法了,當時那場瘟疫是他試藥所引起的,是以那毒方是不會被旁人所知曉的,於是本宮便格外關注了此事幾分,後來不到半月時間,本宮的人追查到了他的蹤跡,這才得知他跑到了齊國,而且似乎還得到了貴國的信任。”
“本宮也不知他具體對貴國說了什麼,不過本宮保證,他這個人自小便說謊成性,口中之言大不可信。”
在莊昭棟的口中,莊晏似乎是一個從小就不知感恩、嫉妒成性、壞事做盡了的撒謊精,可是在蕭無憂的認知裡,他口中的人和她認識的那個人完全不同。
她不想再聽他往莊晏的身上潑髒水,便質疑道:“那本郡主倒是不明白了,既然你知道此事不對勁,又為何不早點告訴我國?”
莊昭棟回答:“秦齊兩國多年不和,這郡主也知道,本宮很怕貿然來言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和猜測,於是本宮便帶人悄悄的過來了,想要查探一下真相。”
蕭無憂更加確定了自己反超概的猜測,她不想聽他多說什麼,只冷笑道:“接下來,你該不會告訴我——你查了許久,發現這場瘟疫是莊晏策劃出來的吧?”
“莊晏?”莊昭棟有些好奇:“他在這邊用的是這個名字。”
“不然呢?他在秦國叫什麼名字?”蕭無憂問的很快,沒有給他一點思考的時間。
他似是一時回答不來,只一笑轉移了話題:“郡主猜的沒錯,經過本宮的探查發現一切都是莊晏所為,而且隱隱的他還將此事的矛頭指向了我秦國,本宮本想告知睿親王真相,又怕莊晏他在一旁進獻讒言,這樣一來,豈非對身為齊國的本宮不利?”
聽起來倒是很有道理,蕭無憂又問:“那現在,你又為什麼要主動現身?”
莊昭棟道:“齊秦之間摩擦頗多,誤會頻發,此番我秦國若是被睿親王誤會,雙方難免大動干戈,這是本宮不想見到的情況,是以,本宮便想了個主意,其實本宮原本是想請睿親王前來單獨說話的,只是不想是郡主前來,不過對郡主說也是一樣的。”
“想了個主意?按照你的意思來看,那于斌是莊晏的人?你又是怎麼使喚動的他?”蕭無憂立刻就抓到了關鍵的問題。
莊昭棟道:“這個簡單,他本就是秦國的人,本宮只是稍使手段便叫他迷途知返了。”
聞言,蕭無憂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道:“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莊晏策劃出來的,而目的是為了叫我國針對秦國,然後混水摸魚,從而達到他的目的。”
這位秦國太子說的話裡似是有真有假,蕭無憂仔細分辨了一下才思路清晰。
“看樣子,郡主不信?”莊昭棟並沒回答,而是看著蕭無憂的表情問了這麼一句。
“本郡主只信證據。”蕭無憂冷冰冰的勾了嘴角,意有所指:“這天下還有一個詞,叫做賊喊捉賊。”
看著蕭無憂那雙清冷漠然的眼睛,莊昭棟忽拍了下手:“好,那本宮就給郡主看些證據。”
話落,立刻便有人呈上了厚厚的一摞子信件與摺子。
蕭無憂挑挑眉,莊昭棟道:“這便是郡主要的證據。”
就在此時,蕭無憂忽然聽見聞言傳來了一個急切而又熟悉的聲音:“蕭無憂可在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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