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今日上午的談話,莊晏對她的態度的確好了不少,這叫蕭無憂的心情格外的好,她輕哼著小曲回屋,路上遇到了成蔭。
“成蔭?”她滿面笑容喚了一聲。
成蔭笑著上前作揖:“郡主今日興致不錯。”
蕭無憂見周圍沒有,忽招了招手:“成蔭,你過來,我問你一件事。”
成蔭帶著疑惑隨著蕭無憂到了一旁:“郡主說罷。”
“你們家少主……先前可是受過什麼情傷?”蕭無憂略微躊躇了一下才問,畢竟她一個姑娘家問人家這件事情實在是不妥,可她偏偏又對這件事情好奇的很。
早上她和莊晏提起這個,莊晏三緘其口不答,她又怕自己直接追問莊晏叫他接受不了,再刺激到他,是以她便想著問問成蔭,成蔭與他相識多年,應對他的事情也是瞭如指掌。
成蔭奇怪的看了蕭無憂一眼,不知她問這個做什麼,可他還是如實答道:“這……我家少主並不親近女子,並未受過什麼……情傷。”
他臉皮有些薄,最後兩個字說的極輕,畢竟他們這男女有別,說起這個來總歸是有些叫人害羞的。
蕭無憂聽了卻是一頭霧水,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師父言之鑿鑿和她說的莊晏受過情傷改了取向,這怎麼……
“你可確定?”蕭無憂覺得是成蔭礙於莊晏顏面,不好意思對自己說實話。
“自是確定,不過……郡主問這個做甚?”成蔭狐疑。
“好奇罷了,好奇罷了。”蕭無憂見他目光赤誠不似在說假,便不再追問了,只帶著滿腹疑問擺了擺手:“你忙去就是。”
成蔭納悶的點頭離去,蕭無憂回頭瞧了他一眼,腦袋裡是柳清清的模樣,成蔭模樣清秀,他那個姐姐倒是格外的好看,難不成莊晏就當真沒對人家動過心?
不會吧……瞧他今日面對柳清清時的樣子,那目光復雜的要命,兩個人間也不像是什麼都沒有……
帶著滿腹疑問,蕭無憂回了屋,正巧這時候知府夫人來給她請安順便送新鮮瓜果,暫且打斷了她的思緒。
成蔭也是滿腦子的問號,他去了莊晏的書房將東西交給了莊晏後道:“少主,方才生了件奇怪的事情,無憂郡主攔住了我問少主可曾受過什麼情傷?是否是您編了什麼瞎話騙她?若是的話,下次無憂郡主問起我便改口,莫要壞了您的事。”
情傷?
莊晏聞言不由深思,蕭無憂今日已經再三提起此事,這後面必有因果。
且說蕭無憂回去之後,立刻就讓侍衛和暗衛裡三圈外三圈的把院子圍上了,她這動作不是為了防刺客,而是為了防莊晏和江艾軒,她主意已定,可不想再聽他們的“好言勸之”。
莊晏知道後心中更多的還是無奈,只得立刻緊鑼密鼓的計劃著如何保蕭無憂周全,江艾軒則是被氣得跳腳,甚至於晚上都沒吃飯。
而蕭無憂心大歸心大,可是心裡卻一向藏不住事兒,一想到明日她要去見莊晏的那個弟弟,她這心裡就格外的激動,不斷的設想著自己去了之後該怎麼做,該說什麼,又該怎麼把他給逮住交給蕭煜。
這一頓折騰下來,蕭無憂將將子時才睡下,第二天一早公雞剛打了鳴,她就格外精神的起床梳洗吃了早飯,鬥志滿滿的準備去會會那位秦國太子了。
“看來這莊晏也沒什麼用處。”江艾軒站在門口聽著裡頭的動靜,默默的在心裡嘟囔著,他滿面愁雲,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攔住蕭無憂不讓她去,凡事都有萬一,他就怕那個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