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昭棟看著她,那張和莊晏幾乎一模一樣的臉,給人的卻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柳清清那雙好看的眼睛中並不曾出現任何不妥的情緒,她輕移蓮步走到了他身前欠身:“回殿下,妾身見著了。”
她將手緩緩的放進了他的掌心,他卻是忽然將手移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輕輕一笑:“什麼感覺?”
他是在笑著,可那雙冷冽的眼睛裡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柳清清微微一笑:“沒什麼感覺,只是個陌生的故人罷了。”
“故人?”莊昭棟的手上的力氣大了幾分:“日日瞧著這張故人的臉,你竟還覺得陌生?”
“殿下莫要奚落妾身了。”她眉眼間滿是溫順:“妾身的心意殿下知道的。”
莊昭棟的臉上終於出現了滿意,他鬆開手看著柳清清那被他捏的泛紅的下巴,聲音忽溫柔了不知多少“可疼了?”
“不疼。”柳清清鬆了口氣,轉身給他倒了杯茶。
他坐下接過了茶,並未抬眸看她:“你見著那位無憂郡主了,她是個什麼樣的人?說來聽聽。”
他的聲音又突然冷冽了起來,方才的溫柔似乎只是假象。
柳清清似是已經習慣了他的喜怒無常,只低眉順眼道:“一位絕世佳人,殿下見了怕是要心動的。”
“還有呢?”莊昭棟明顯並不滿意這個回答。
柳清清心神一凜,想了一下方才回答:“她對妾身很是謹慎,看著頗為聰慧,言談舉止看著並非一般柔弱的姑娘家,妾身無用,只看出了這些來。”
說完,她的目光悄悄打量了一眼莊昭棟的神情,他忽然看向她,嚇得她緊忙收回了目光。
“你說,她明日會來赴約否?”他問。
柳清清道:“妾身不知。”
莊昭棟挑了挑眉:“這個回答本宮不喜歡。”
柳清清立刻改口:“若是有他干預,那位郡主應當是不會來的。”
他半帶嘲諷:“你對他還真是瞭解。”
柳清清臉色一白,順勢往地下一跪:“殿下饒命,妾身並非是這個意思。”
她的身子微微顫抖,一雙眸子慌亂不已。
莊昭棟卻似乎是很喜歡看她這副模樣,只勾了勾嘴角:“退下吧,明日機警些。”
“是。”柳清清有些意外他這般輕易就放過了自己。
出了門,柳清清摸了摸自己尚還平坦的小腹,顫抖的緩緩閉上了眼睛。
府衙之中,蕭無憂用過了午飯,正雙手捧腮雙眉微蹙琢磨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