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的女子身著妃色衣裳,頭髮挽起作婦髻,面板白皙,五官精緻,一雙柳葉眼似含著脈脈秋水,不施粉黛也絕對稱得上是沉魚落雁。
“殿下說的是誰?”柳清清抬頭看向他,露出了一個很是美豔的笑。
莊昭棟對她伸出了手,柳清清邁著蓮步上前,溫順的將纖纖玉手放入了他的掌中,他用力一拉,她整個人跌進了他的懷中。
“殿下莫要如此。”她雙加微紅,是恰到好處的羞澀。
侍衛低下了頭。
“你與他可是訂了婚約了,如何能忘?”莊昭棟抬起了她的下巴,一雙冰冷的眸子看著她的,不帶任何溫度。
柳清清卻像是沒看見他眼中的冰冷似的,一雙眸子依舊柔情似水:“殿下說笑了,與妾身有著婚約的乃秦國太子,至於其他人,妾身已經不記得了。”
“怪不得人家都說女子的心最是無情。”他忽然笑了,低頭在她的唇上輕輕咬了一口:“不過想來也不奇怪,當初你跑來本宮這裡時可是比這還要無情的多,也不知他知道了,會不會傷心呢。”
她眸中依舊是溫柔的笑,像是沒聽見她的諷刺一般,輕輕一笑:“殿下莫要打趣妾身了,妾身的心沒有人比殿下更明白。”
他看著她,似是在探究,似是在嘲笑。
“你弟弟也來了,就在那裡。”他忽然指向了衙門的方向,眼神睥睨。
她那張溫柔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縫。
“我弟弟不懂事,才做了這許多錯事,還請殿下看在他年紀尚小的份上網開一面。”她匆匆屈膝,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
莊昭棟滿意的扶起了她,大手輕輕拍了拍她衣衫下的肚子:“放心吧,單是看在他的份上,本宮也不會對你弟弟如何的。”
她眸光微閃:“多謝殿下憐惜。”
“好了,歇著去吧,好好養足了精神,才能更好的為本宮辦事啊。”他輕輕一笑,鬆開了她的胳膊。
“妾身一定不會讓殿下失望的。”柳清清後退著出了門,渾身的冷汗已經浸溼了她的裡衣,腳步也有些錯亂。
等候在門口的丫鬟緊忙扶住了她:“娘娘,您沒事吧?”
她搖搖頭,示意丫鬟將她扶回了房間,回了屋,她親手關了門:“紫鵑,給我倒些水,快。”
紫鵑立刻照做,柳清清仰頭喝了整整一杯涼茶,才算是將將穩住自己的心跳。
紫鵑扶著柳清清坐下,小心翼翼的道:“奴婢在外頭聽著…殿下提起公子了。”
“莫要提他!”柳清清的眼睛一瞬間就紅了,抓著帕子激動不已:“若非他無用無能!我如何會落得今日這步田地?若非他……”說到這,她忽然意識到隔壁不遠便是莊昭棟的房間,立刻閉了嘴,可臉色依舊難看的要命。
紫鵑屈膝:“奴婢知錯,再不敢提了。”
柳清清臉色蒼白:“殿下說成蔭就在這城中,聽著意思是在拿成蔭威脅我。”
“那娘娘要怎麼辦?”紫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