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失落?蕭無憂滿腦袋問號,只覺得自己是看錯了,待她仔細想看個分明時,莊晏卻已經看去了別處。
再看看于斌,她不由得有點自我懷疑,不知道是這個世道變了,還是她近來眼神不好,總是眼花。
而此時此刻,莊晏的心正在砰砰跳著,他甚至覺得自己有點過分的矯情。
于斌則是往莊晏處看了一眼,才又看了看戴著面紗的蕭無憂,眼中有幾許瞭然:“蕭姑娘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我便去向範御醫覆命了。”
“望於公子好自為之。”蕭無憂看著于斌,格外認真的說道。
她這是在警告他,也是想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于斌卻是一笑,對蕭無憂拱了拱手,隨其他人一起回去了,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蕭無憂看著他離開,又看了看此時正背對著自己的莊晏,鬱悶的轉身回了棚子。
王文兒看著她:“怎麼了?”
“不知怎麼了,這些人一個個都奇奇怪怪的,叫人一點都看不懂。”蕭無憂嘟囔了一句,把單子遞給了王文兒,這才想起自己忘記對數了。
可她現在哪裡有什麼校對的心情,只異常鬱悶的坐在那裡掰著自己的手指頭。
王文兒接過單子也沒勸她,只打算讓她自己想清楚去——有些事情,旁人怎麼說都是沒用的。
蕭無憂到底也沒想明白,只叫暗衛看緊了于斌。
至於莊晏,在那第二天莊晏就不見了,幾日都沒回來,也不知道是去做什麼了,蕭無憂心裡好奇,卻也不想打聽,只每日照顧照顧病人,和王文兒研究研究藥方,過的很是充足,偶爾她會想起莊晏,莫名其妙的發會呆。
曲州的瘟疫已經平穩,近日情況見好,王文兒也已經還原了毒藥的方子,製出了毒藥,同時也製出瞭解藥,只需等待論證效果,然後再付諸實用。
城西的病人這些日子都基本能自理了,所需要的人手不多,恰蘇晚吟這幾日身子舒服,蕭無憂便沒去城西,只在於府裡陪著蘇晚吟。
“都瘦了。”蘇晚吟不知多少次看著蕭無憂的臉頰說出了這句話。
“每次孃親都說無憂瘦了,按照孃親的話呀,無憂早就瘦的皮包骨了。”蕭無憂故意逗蘇晚吟開心,蘇晚吟輕笑:“怪不得你祖母總說你是個促狹精。”
說起晉親王妃,蕭無憂臉上的笑容少了些,她抱著蘇晚吟的胳膊撒嬌:“孃親想不想回京?無憂想家了,還想祖母外祖母,想姨母舅母,想小姑姑。”
聽著蕭無憂念出了一連串的人名,蕭無憂啞然失笑,她瞧蕭無憂這些日子在外頭跑來跑去勤快的很,還以為她樂不思蜀了呢。
“自然是想的,可是一想到你爹爹在這裡,我便不想回去了。”蘇晚吟淺笑。
蕭無憂眨了眨眼,別說京裡那些夫人們羨慕蘇晚吟命好,就連她這個做閨女的都格外羨慕自家孃親和爹爹和感情。
她摳了摳蘇晚吟衣袖上的繡花,忽然問:“孃親,到底什麼才是喜歡一個人?”
蘇晚吟低頭,就見蕭無憂正眨著那雙和蕭煜如出一轍的鳳眼,眸中滿是迷茫。
她想了想:“大抵就是,你無時無刻都想看見他,哪怕什麼都不做,也想陪在他身側,哪怕你吃不飽穿不暖,也想讓他過的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