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鋪內只有一個藥童模樣的人百無聊賴的趴在櫃檯上打瞌睡,聽見有人進來了,他抬了抬眼皮,並不熱絡:“客人需要什麼藥?可有藥方?”
江艾軒過去將蕭無憂寫的清單給了藥童:“這上面的藥材你們店裡可有?各有存量多少?”
江艾軒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蕭無憂面紗下的嘴角輕抽,感情兒他是真的想當冤大頭被宰呢?她心裡有數,這特殊時期,藥材定會比平時貴上一些的。
只見那藥童接過了清單,也沒回答江艾軒的問題,只自顧自的抱起了價格:“各位客人聽好了,這上好的白芷半貫錢一錢,黃精也是半貫錢一錢,當歸便宜些,一貫錢一兩,兒茶和刀豆……”
藥童才說了幾樣,蕭無憂就聽不下去了,她早就料定了這藥材會比平時貴些,卻是不想竟然貴到了如此離譜的程度!白芷半貫錢一錢?他們怎麼不去搶銀莊呢?濟安堂裡,半貫錢可是都能買塊九兩的白芷了!
這些人倒是比她還敢獅子大開口!
她打斷了藥童:“這藥材的價格未免太過離譜了些,我們是朝廷派來的,乃大量採購,你給我個實價。”
藥童聞言把蕭無憂的清單往桌子上一撂,就跟沒聽見她說的話似的,只不耐煩的道:“你去旁家看看,都是這個價。”
這藥童明顯就是一副管你們哪來的,我就賣這些錢,你愛買不買的樣子。
蕭無憂打量了藥童一眼,心生不悅:“你們家掌櫃的在何處?”
藥童剛想說話,便從隔間走出了一個四十餘歲的男子來,他臉上帶笑:“姑娘尋我有事?”
蕭無憂看了他一眼:“這藥材的價格未免高的太過離譜了些,我們是朝廷來的人,此番是大量購買,以解救這曲州受難百姓,還請掌櫃的給我個實價。”
她難得對外人這樣好聲好氣,可這掌櫃的卻是一丁點面子也沒給,只回絕道:“價格就是實價了,沒什麼好談的。”
蕭無憂聞言挑了挑眉,她怎麼覺得自己這“朝廷來的”身份一丁點用都沒有呢?不過既然軟的沒用,她聲音便忽的冷硬了起來:“眼前曲州城內正是需要藥材之際,各位這樣做,未免有發國難財的嫌疑,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是犯了律法,要入大獄的。”
掌櫃的眸光一閃,卻是一點都沒怕:“姑娘說笑了不是,咱們也都是凡人,我們這開門迎客也不是為了做善事的,如今曲州城瘟疫橫行,我等冒著生命危險在此開鋪子實屬不易,這賺的也只是辛苦錢罷了,這樣,姑娘在我這採購藥材,我給姑娘整理打個九折。”
他一副自己很慷慨的樣子,蕭無憂簡直都要笑出聲來了,要知道,每次齊國哪裡出現了瘟疫,她師父可都是會主動把濟安堂的藥材都捐出去的,與之相比,這些人還真是……渾身泛著銅臭味!
蕭無憂的聲音徹底冷了下來:“辛苦錢?若是你們比平時貴個兩倍三倍的便也罷了,我也能理解,可這一下子將藥材的價格拔高了十幾倍,可就不僅僅是辛苦錢了。”
掌櫃的也分毫不讓:“我瞧姑娘年紀似是不大,也不想與姑娘多說什麼,總之這藥材明碼標價,姑娘買就買,不買就請去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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