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晏微怔,就在他抬起了手,想要效仿她說上一句再見時,她已經被江艾軒拉著袖角拽走了。
他的手僵在了半空,臉上的笑容也是一凝。
“人家都走了……”成蔭小聲提醒了一句。
莊晏收回了手,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抹俏麗的背影,回身輕聲道:“走吧。”
而江艾軒在拉走了蕭無憂之後,問的第一句話就是:“你與他關係什麼時候那麼好了?”
他皺著眉頭,明顯不大高興。
蕭無憂甩開了江艾軒,蹙眉問:“我哪裡與他關係好了?你不要用拽我衣袖,大庭廣眾之下,叫旁人瞧見了要說閒話的。”
江艾軒哼了一聲:“那你與他當街說話,就不怕人家傳閒話了?”
蕭無憂理直氣壯的道:“我又沒拉他衣袖!”
……
江艾軒一時語噎,不過他從小就說不過蕭無憂,早就習慣了,他扶著蕭無憂上了馬車,沒忍住又道:“感情兒從我這急急忙忙的要走了玉佩是要給他的!”
蕭無憂從這話裡聽出了一點怪怪的東西,她站在馬車上低頭看著江艾軒:“那本來就是他的東西,我這是物歸原主,江艾軒你可不許多想。”
“他的東西?”江艾軒納悶的看了蕭無憂一眼,明顯不相信。
若是旁人吧,蕭無憂才懶得解釋呢,可江艾軒不同,蕭無憂實在是怕他一陣胡思亂想,然後說給江艾雪聽,江艾雪又告訴阮萱,阮萱再去告訴蘇晚吟,這幾個人添油加醋的,最後說不準要把事情傳成什麼樣子呢!
於是乎,蕭無憂蹲下對江艾軒道:“我跟你說實話,你別大嘴巴給我傳出去。”
一聽似乎是有隱情,江艾軒立刻就來精神了:“你還不放心我麼?這張嘴比誰的都嚴。”
“上來。”蕭無憂說著進了車廂,又叫江艾軒坐在了馬伕的位置,兩個人相對,卻是在兩個不同的空間,就算旁人看見了也沒法說什麼閒話——且不說這停車的地方偏僻,輕易不會過來人的。
蕭無憂只小聲的告訴了江艾軒當年莊晏救了她,又將這玉佩給了她保管一事,至於莊晏的身世她什麼都沒說,畢竟那是人家的秘密,他能說給她聽,不代表她就可以出去對著旁人說。
江艾軒聽了蕭無憂的話之後大跌眼鏡:“我去……他竟然是當初救了你的那個人?”
蕭無憂點頭:“可不是麼,我知道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呢!”
江艾軒眼珠一轉:“這麼說來,他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救命恩人?
蕭無憂連連搖頭:“我先前也救了他一命呢!扯平了扯平了,我才不欠他什麼人情。”
她這人很是奇怪,最是不喜歡欠人家人情,若是欠了人傢什麼,她一準睡不著覺,想方設法的也得還回去。
江艾軒看了看蕭無憂,嘖嘖了兩聲:“我說的麼……你怎麼突然就對一個跟你沒什麼關係的人這麼好了?原來是這樣。”
蕭無憂蹙眉:“我哪裡對他好了?你可不許亂說。”
江艾軒問:“你這一大早就顛顛的來給人家送東西,還不是對人家好?”
蕭無憂立刻反駁:“才不是呢!我就是覺得他可憐,怕他被我堂叔給軟禁了,沒法報仇,這才想來瞧瞧他的情況的!你別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