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晏說,那沐瀾這般欺負她,她得想法子報復回來才行。
可蕭安瀾怎麼說的來著?
沐姑娘固然有錯在先,可表妹也沒必要傷人性命。
一想到這句話,蕭無憂就嗤笑出聲,什麼叫沒必要傷人性命?別說她這只是嚇唬蕭安瀾而已,就算她真的對沐瀾做了什麼,她也並不覺得過分。
老話說的好,這世上最嚴重的不幹活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沐瀾這都打算搶她未來的“夫婿”了,她還不報復回去?那她這心得多善良呀?
只可惜啊,她蕭無憂不是那種單純善良的小白花,做不出蕭安瀾喜歡的樣子。
她還是做一朵黑了心的花吧,就跟猝毒了似的,叫旁人碰也不敢碰一下。
那樣方好。
蕭無憂在心裡胡思亂想著,忽然感嘆了一句。
莊晏那個人啊,其實也還不錯,至少他不傻啊。
迷迷糊糊的,蕭無憂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睜開眼,蕭無憂神清氣爽,腦袋裡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了,之前的事情都被她刻意忘到了腦後去,她努力的讓自己忙起來,以防想起那些事情。
吃過了早飯,蕭無憂便去找莊晏了。
莊晏一大早就得了蕭無憂送回來的信,他本還滿心詫異呢,不知蕭無憂找自己能有什麼事情,不過他還是很從心的換了身衣裳。
成蔭瞧見了這一幕,只又生了一肚子的氣。
當蕭無憂進了院子見到成蔭笑著和他打招呼的時候,成蔭還將臉扭到了一邊去。
蕭無憂這就納悶了,自己最近也沒做什麼啊,怎麼成蔭這個模樣?難不成是怪她那日推了莊晏下山?
很有可能。
那日的事情的確是她不對,她有點不大好意思,便在成蔭面前停下了腳步:“那日我不是故意推他下去的,真的。”
成蔭瞧著面前明媚的少女,忽然愣住了。
她有些不明白,蕭無憂對他解釋什麼呢?又為什麼要對他解釋?他現在的身份,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隨從罷了。
成蔭表情奇怪,蕭無憂只當他還在彆扭,便提著裙襬踏過了門檻,大搖大擺的進了莊晏的書房。
之所以說是大搖大擺,是因為她提前徵得了她爹爹孃親的同意才來的,上次她就瞧著她爹爹因為她來前院不大高興,於是乎她便特意去問了爹爹的意見。
要說蕭煜並不是很同意蕭無憂頻繁和莊晏接觸,只不過現在蕭無憂心情不好,他怕自家女兒不開心,便毫無原則的什麼都答應了。
蕭無憂進屋後就聞到了一股子很輕的藥材味道,而藥材味道之中還隱隱含著一股很淡很淡的血腥氣味。
屋裡只有莊晏一個人,蕭無憂詫異的看向莊晏:“你受傷了?”
此時莊晏正裝模作樣的在看著書,他許是有些魔障,在聽見了蕭無憂的聲音後便覺得有些開心,他若無其事的放下了書,儘量平靜的看向了蕭無憂:“你怎麼知道。”
雖說莊晏那日發覺了自己對她有些喜歡,可他卻是不曾想過要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