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縱然疼出了一身的冷汗,莊晏依舊沒鬆開手,只低聲在蕭無憂耳旁道:“我鬆開你,你不許大喊大叫,可好?”
蕭無憂點了點頭,在察覺到莊晏鬆了手時也鬆了口,隨即便瞬間推開了他,用力的用帕子蹭著方才被莊晏碰觸到的嘴唇和肌膚。
“你竟敢這般唐突我!我回去便告訴我爹爹!”她聲音都氣出了顫音,眼中泛了淚光,一瞧就知真是被氣急了。
雖她自小隨王文兒和阮萱還有周巧雲養成了一副大大咧咧的性子,可身為姑娘家,這該守的規矩她一直都乖乖的守著。
自蕭無憂七歲起,便是蕭煜和晉親王都不曾對她有過太過親暱的動作,更別提觸碰她的嘴唇和臉蛋了,而如今莊晏竟然對她如此唐突,如何叫蕭無憂不氣!她不僅生氣!她還委屈的緊!只覺得自己被這個壞蛋壞了清白!
看著蕭無憂微微顫抖著肩膀,莊晏也知自己方才那動作的確有些過分,只是他也是情急之下別無選擇,只瞧著蕭無憂這氣惱的樣子,他誠心的道歉:“方才……對不住。”
蕭無憂偏過了頭,不想理他,手裡的銀針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
莊晏瞧著她這副又是生氣又是委屈的樣子,心裡極為愧疚,他放輕了聲音,像是哄孩子一般的問:“你是來找江左相的?”
蕭無憂瞪了他一眼:“明知故問!”
她眸光慢慢的挪到了莊晏的喉間,手中銀針被她攆到了指尖。
就在她想要出手的時候,忽聽莊晏道:“我以人格保證,郡主真的誤會了,我與江左相併未做那些男盜女娼之事,我與江左相來此身負重任,郡主莫要胡鬧,再壞了左相大事。”
蕭無憂才不信他這套說辭呢,她嗤了一聲:“身負什麼重任?說來聽聽?”
“郡主若是不信,可隨我來看看。”莊晏道。
聞言,蕭無憂有些意外,她收起了手上的銀針,有些狐疑的看著莊晏。
蕭煜本不想讓蕭無憂知道這些,莊晏也不想告訴她這一切,可是眼見著蕭無憂一副要鬧的天翻地覆的架勢,他為了大局考慮,便私自決定了此事。
莊晏沒多解釋,只道:“郡主隨我來,只記得一會兒無論見著了什麼,都千萬莫要出聲。”
說著,他向房間內的一個屏風後走去,示意蕭無憂跟上。
說句實在的,蕭無憂到現在都還是不相信莊晏的。
按照屋裡的佈置而言,那屏風後就是用來洗漱的地方,蕭無憂很是懷疑莊晏將她騙過去是別有所圖,可又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便跟了過去,只是也不忘捏緊了手裡的銀針跟了過去,打算一旦莊晏有什麼異動,她就銀針和迷藥一起招呼上去。
不過說來也奇怪,她的侍衛怎麼沒跟過來?也不知是不是在外頭被誰截住了。
心裡正想著呢,蕭無憂在到了屏風處時,頓時吃驚的瞪大了眼睛,訝異之情溢於言表。
蓋因她竟然親眼看見莊晏推開了一堵牆!
蕭無憂又不傻,自是知道這牆中有機關,牆後定然另有一番天地!
她滿心的詫異與新奇,暗道難不成莊晏說的都是真的?他和舅舅真不是來尋花問柳的?
蕭無憂快步跟了進去,就見這牆後有著一間狹長的空間,裡面佈置的很是簡單,而她舅舅正在對面的牆邊坐著,耳朵貼在了牆上,正全神貫注的聽著什麼。
蕭無憂吃驚的很,因為她站在這裡都隱隱的能聽見牆那邊傳過來的說話聲,雖聽不清,可的確是有人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