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憂急急忙忙的隨著崇安郡主去了定王府,給周巧雲瞧了病,她倒是沒什麼大礙,只是有些累著了,再加上她這幾日和定王之間有些不愉快,心生煩躁,便生了場病。
開了兩幅藥,蕭無憂又去瞧了她師父,她師父近日便要生了,她心裡一直都記掛著。
王文兒的狀態倒還不錯,蕭無憂到的時候她正在屋裡訓自己的幾個兒子呢,見蕭無憂來了,三個小傢伙立刻向她投來了求助的目光。
蕭無憂會意,很是配合的道:“你們三個先出去,我有話與舅母說。”
沒等王文兒應聲,三個小傢伙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她心裡明鏡似的,只看向蕭無憂:“這幾日做什麼去了?先前要你煉製的藥呢?”
“家裡有點事,沒騰出功夫,這幾日便去鋪子裡做。”蕭無憂自己搬了椅子坐到了王文兒對面:“瞧著師父面色紅潤,精氣也好,想必生產必然順利。”
王文兒聽懂了她的意思,一笑道:“我這都生了三個了,這次胎位也正,你甭為我擔心。”
說著,她看見了蕭無憂髮髻上的木簪:“無憂,這簪子誰送你的?”
蕭無憂下意識的摸了一下簪子,隱隱含著羞澀一笑,反問:“師父怎知道是旁人送我的?”
王文兒眼中含笑,見自家寶貝徒兒罕見的露了羞澀,很是好奇的道:“瞧著就知,說說,是哪家公子對我們家無憂獻了殷勤?”
王文兒伴著蕭無憂長大,兩個人的關係可以說是亦師亦友,蕭無憂並沒瞞著她,道:“我表哥送的,就是我姑母家的表哥,師父見過許多次的。”
“你表哥?”王文兒聞言便皺了眉,她打量了一眼蕭無憂的表情,試探著問:“你該不會是和你表哥有了什麼情況吧?瞧你這一臉羞澀的,怕不是看上人家了?”
王文兒話說的直白,蕭無憂早就習慣了,此時聽了她的話只更加的害羞,捏著自己的衣角有些扭捏的道:“師父看出來了便罷了,作何還要說出來,叫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看著蕭無憂這樣子,王文兒的眼睛都快掉出來了,她從蕭無憂四歲起便帶著她,哪裡見過蕭無憂這般女兒態的模樣,瞧著……她這傻徒弟倒好像是真的對她那個表哥動了心。
王文兒想著這個不免頭痛,立刻提醒道:“你年歲還小,若是與人家來往來往便也罷了,可若是你想要與之成親,可要好好思量。”
“怎麼了師父?”蕭無憂不解的看向王文兒,還以為自家師父不喜歡錶哥想要勸自己呢。
王文兒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你怕是將師父教你的那些東西都給就飯吃了,這表親成親對後嗣有礙,你不記得了?”
蕭無憂聞言心神頓時一凜,她想了想,下意識的給自己找著藉口:“記得呢,只是話是那麼說,可京裡這麼多表親成親的,也沒幾個後嗣不正常的,我哪有那麼點背。”
王文兒可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了蕭無憂這是真動了心,不然她也不會給自己找這麼蹩腳的理由安慰自己,不過王文兒倒是也沒再多說什麼。
在她看來,蕭無憂這年紀小著呢,雖說對人家動了心卻也不算什麼,這才是第一段感情而已,哪有那麼容易一下子就成了。
師徒兩個又說了一小會話,蘇晚吟派人來尋蕭無憂,蕭無憂便立刻回去了。
“師父,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您派人喚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