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蕭無憂送出了這藥粉的第二日,姚家之人不約而同的患上了“怪病”,渾身莫名其妙的奇癢無比。
起初她們以為是這房子裡有蟲子咬人,可檢查了身上,根本不見任何被咬的痕跡,這早飯裡也沒有什麼特殊的食材,可偏偏她們就是不約而同的渾身奇癢無比,叫人抓心撓肝的難受。
聽說病情最重的是姚夫人,她癢得要命,自己忍不住的用手抓身上癢的地方,已經抓破了不少地方。
蕭無憂聽到訊息後樂不可支,暗道叫她們明裡暗裡的想要欺負自家孃親!
在她看來,這些都是輕的!只是叫她們癢一會兒罷了,根本造不成什麼太惡劣的後果,而且,她們根本拿不出什麼證據來證明是她做的,就算猜到了有人動手腳,也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雖說這樣做對她們也產生不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可蕭無憂心裡舒服啊,當然,她做這件事情還是有些動機的,那就是她要讓甄珠兒今日沒有時間去和她爹爹“偶遇”,她昨個兒在回來的時候心裡就已經有了一個小計劃。
外頭,蕭安瀾剛進院,就正好瞧著蕭無憂坐在窗邊樂的跟朵花兒似的。
蕭安瀾臉上淡淡的笑容一見蕭無憂立刻便濃了,他快步進了屋:“表妹這是遇著了什麼好事,怎麼笑的這般開懷?”
方才屋裡沒外人,蕭無憂笑的太放肆,見蕭安瀾來了她便稍微收斂了一下,可臉上笑意還是濃重:“壞人得到了報應,我自然是開心的。”
說著,她起身問:“表哥今日怎麼閒著?不用溫習嗎?”
蕭安瀾道:“前幾日熬夜看書,這兩日腦子裡總是不清楚,也不知是不是累著了,這次過來是想請表妹給我瞧瞧的,順便開副安神的方子,近來我總是睡不著。”
蕭無憂聞言便叫蕭安瀾坐下了,自己去取了手枕來,她坐在蕭安瀾對面先是瞧了瞧他的臉色,覺得還好。
被蕭無憂直勾勾的盯著瞧,蕭安瀾耳垂有些泛紅,眼神也並不敢直視著她,只微微垂下看著自己的手腕。
“瞧著表哥臉色還好,不似有什麼事情,我先給表哥診脈吧,若是沒有大礙還是不要吃藥了,畢竟是藥三分毒。”
說著,蕭無憂探出了手。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了那莊晏說過的話,抿了抿唇,蕭無憂特意拿了帕子搭在了蕭安瀾的手腕上,這才給他診脈。
瞧著蕭無憂的動作,蕭安瀾一怔,下意識的問:“表妹這是……”
從前蕭無憂也時常給他診脈,卻是從未用過這帕子相隔,他瞧著蕭無憂這動作,心裡有些不大舒服,總覺得蕭無憂這是對他有些生分了。
其實蕭無憂也覺得彆扭,為了不然給蕭安瀾多想,她道:“孃親說我明年就及笄了,姑娘家平時給人家看診的時候要注意些的。”
“說的在理。”蕭安瀾聞言不僅不高興,反而有些開心:“表妹這是長大了。”
蕭無憂一笑,專心聽脈。
她的手長的很像蘇晚吟,白白嫩嫩,十指纖長,指甲瑩潤。
蕭安瀾瞧著耳朵愈發的紅,只覺得眼睛都不知該往何處放,只快速的瞟過了她認真的臉頰,又落在了胖出,好在蕭無憂很快便收回了動作,她道:“沒什麼大概,表哥睡不著許是壓力太大所致,雖說科考在即,可表哥平時也莫要想得太多,這藥我就不給表哥開了,表哥這種情況就算吃了也沒什麼用處。”
“開副安神的吧。”蕭安瀾堅持道,他這些日子實在是心裡想的事情太多,總是睡不好。
“不開。”蕭無憂道:“這安神的藥吃多了人要變傻的。”
蕭安瀾見蕭無憂堅持,他也就沒再要求,只問:“表妹不是想去遊湖?我特意空出了時間。”
這意思明瞭,蕭無憂也早就想出去遊湖玩了,便道:“表哥安排就是,到時候我會叫上擎宇和艾雪他們,表哥可要準備好。”
“好。”蕭安瀾聞言便笑了。
這時秦嬤嬤走了進來,見蕭安瀾在便先請了安,然後無奈的對蕭無憂道:“郡主也胡鬧夠了吧,將解藥給老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