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是表哥,也是外男。
這句話讓蕭無憂微怔了一下,愣愣的看著莊晏。
她與蕭安瀾自小一起長大,用兩小無猜形容也不為過,再加上他們兩家一向來往密切,蕭無憂倒是從沒將他當過外男看待,是以,她在與蕭安瀾的相處時從不曾特意注意避諱過什麼。
可她知道,實際上莊晏說的是對的,她的確不該那般無狀,特別是在還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
只不過雖然心裡都明白,但是蕭無憂很不想在莊晏這個大壞蛋面前露怯,便故作不屑:“你這人真是有趣,好端端的指責我做甚?我的事情與你何干?”
莊晏並不見惱,只是淡然一笑:“是,郡主的事情自然是與我沒什麼干係的,我也只是提醒郡主一句,郡主若是不想聽,自然可以。”
……
蕭無憂覺得他很是無聊,明明都被人追殺到躲到自己家裡來了,還整日裡總管閒事,縱然是她做的有些不對,可這些事情是他該管的嗎?
“煩人。”蕭無憂嘟囔了一句,沒忍住的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她真心覺得這個人很是煩人,本來好端端想要賞月的心情也叫他給毀了。
看著蕭無憂憤而離開的背影,莊晏收回目光,提著燈籠往他的院落走,表情不見任何波瀾。
不久,他身後腳步聲響起。
“少主今日似真是多管閒事了。”成蔭穿著一身黑衣,顯得他身材更加單薄。
莊晏眨了下眼,好看的眼睛裡映著燈籠的影子:“十五歲的小丫頭,最是容易被人騙。”
成蔭不解:“……那與少主有什麼關係?”
“到底是我撿回來的,總不能叫她被人輕易為人所騙。”莊晏說完,抬步離開。
成蔭跟在他後面:“怕是在那位郡主眼中,少主才是騙子。”
莊晏腳步一頓,回頭看他:“事情都辦完了?”
成蔭一笑,露出了一排白牙:“跟到了,應是查到了少主想要的。”
而蕭無憂回了屋之後毫無疑問的又默默的罵了那莊晏兩句,沒了賞月的心思,只散了頭髮鑽進被窩睡覺去了,可燈熄了許久她也沒睡著,蓋因莊晏的那一句話,她開始輾轉反側。
雖說那個人討厭了些吧,可說的有些道理,她今年十五了,她表哥都十九了,她爹爹孃親覺得她們兩個都是自家孩子,平時她與表哥親近了些,爹爹孃娘也從不曾說過什麼,可在外人看來,她與表哥相處時的確逾矩了。
她與表哥的確到了該避嫌的年紀。
旁的不說,表哥到了說親事的年紀,她若是與表哥太過親近,將來她表嫂怕是也不會高興,畢竟誰會喜歡自己的夫君對他的表妹那般親近,畢竟這表哥表妹的……最是容易鬧出事來。
一想到蕭安瀾到了說親的年紀,蕭無憂突然就想起了孃親說的那些話,孃親問她,若是想將她許配給表哥她可同意?
當時她沒想太多,可現在仔細想想,孃親那是什麼意思呢?是真的有這個想法才問的吧?孃親想把她許給表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