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憂和莊晏的“恩怨”算是暫且結束了,她心裡不惦記著整莊晏了,第二天就跑去了王文兒那裡學習去了。
一進門,沒等蕭無憂說話呢,王文兒便慵懶的把手中的話本往旁邊一扔,看著她問:“我聽人家說城郊那個求子很靈的海安寺走了水,寺裡燒死了幾個和尚,是不是你乾的?”
雖是在問,可王文兒眼神篤定,明顯認定了這事兒就是蕭無憂乾的。
做了那麼個大好事還不能往出說,蕭無憂本來就憋的夠嗆,現在聽見師父問,她立刻就點頭承認了,還很是驕傲的道:“我用了三天時間就擺平了這事兒,厲害的很。”
“我倒是想聽聽,他們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叫我們家無憂下了這麼重的手。”王文兒扶著腰坐直了身子,很是好奇的看著蕭無憂。
她和蕭無憂在一起相處的時間可以說比蘇晚吟還要多,她對自己這個唯一的徒弟自然也很是瞭解,知道如果不是情節特別惡劣的事情,蕭無憂絕對不會下這麼狠的手。
果然,在聽了蕭無憂說完那些事情之後,王文兒不僅倒吸了一口涼氣,滿目都是不可置信:“天子腳下竟還有此等喪心病狂之人。”
“可不是麼,那一個寺裡二三十號人,這些年來不知做了多少壞事呢,若非我過去除暴安良,他們還不知要禍害多少人。”蕭無憂道。
王文兒感嘆了一會兒,對蕭無憂道:“這次你倒是做了件好事。”
蕭無憂被誇的心裡美滋滋的,她笑了笑,還不忘叮囑:“師父可別叫我孃親知曉。”
王文兒點頭,伸出了手臂:“過來瞧瞧你妹子怎麼樣?”
“挺好的。”蕭無憂收回了手,看著王文兒那又圓又大的肚子道:“算著日子,師父也快生了。”
王文兒道:“還有一個月呢,不過這胎不叫人省心,這一個月我就不去濟安堂了,有時間你多過去照看照看,我坐診的日子你也替了吧。”
蕭無憂看著她那格外紅潤的膚色,心中一陣無語:“師父想偷懶就說想偷懶,甭拿我表妹做筏子,您瞧瞧您這臉色,說我表妹折騰您……誰信呢。”
被蕭無憂戳穿了,王文兒不僅一點都不臉紅,而且還笑了:“我們家無憂真是長大了,連這個都看得出來。”
……
蕭無憂不想搭理她,只從荷包裡拿出了一張昏黃的紙:“我前些日子找到了個古方,是治痢疾的,可裡面有幾味藥的用法我不大明白,師父幫我瞧瞧。”
說到這個,王文兒瞬間就正經了,她看了方子起初也覺得有點奇怪,可稍微琢磨了一下就明白了,便立刻和蕭無憂解釋起了這裡面幾味藥相生相剋的道理。
蕭無憂聽得入神,由此,王文兒又教了蕭無憂一些有關相生相剋的知識。
她正學的認真,外頭突然進來了個丫鬟:“夫人,睿親王府來了人,說是府裡有急事,請無憂郡主快些回去。”
聞言,蕭無憂立刻緊張的問:“可是我孃親怎麼了?”
丫鬟欠身:“來傳話的人沒說具體的事情,不過她就在外頭,郡主可要傳她進來問話?”
蕭無憂點頭:“快叫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