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怎麼可能喝了符水就能懷孕?那符水還能是觀音菩薩淨瓶裡的水不成?
蕭無憂想不通便也不再想了,她慣常也不是個愛鑽牛角尖的,是以她便道:“明日去看看情況再說吧,反正我是不信他們那一套的。”
崇安郡主本就是被蕭無憂拉來玩的,她一點意見都沒有:“都聽你的。”
江艾軒皺了皺眉頭,罕見的很是正經的對蕭無憂道:“這海安寺聲望極高,你可不能胡來。”
就算蕭無憂是睿親王府的郡主,若真是惹得了這寺中信徒大怒,也絕對輕易不會善了。
信仰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是很神奇的。
蕭無憂頷首,可還沒等她說話呢,江艾軒便又道:“這要是真出了事兒,我可懶得管你。”
果然,他嘴裡根本就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誰要你管!”蕭無憂剜了他一眼,十分後悔自己為什麼想不開要叫他來做伴!
“那你可千萬別求到我這來。”一邊說著,江艾軒一邊負手搖搖晃晃的出了門去,臨了還丟下一句:“小爺給你打探打探情報去,不用謝了。”
蕭無憂很想給他一個白眼,可是從小的規矩教養讓她沒能做出這個動作,蕭瀟雙手托腮,小小的巴掌臉上有著大大的疑惑:“他真是江丞相親生的麼?”
英雄所見略同,蕭無憂也曾經想過這個問題。
下晌,蕭無憂和崇安郡主說了會兒話便各自歇息了,畢竟在路上走了兩個多時辰,不乏那是不可能的。
傍晚,蕭無憂歇夠了才起床,她帶著含巧走出了門去,敲開了一扇離她僅有一房之隔房門,這可是她特意帶來的秘密武器。
屋裡,一個看上去三十出頭的婦人開了門,她身著蘇錦,頭上插著幾隻金簪,面容白皙,端是一副富貴夫人的模樣。
見是蕭無憂,她欠身請禮:“郡主。”
蕭無憂忙扶住了她,笑著喚了聲乳母。
沒錯,此人便是蕭無憂的乳母吳氏,吳氏足足奶了她三年,蕭無憂和她感情一向不錯,只是她還年輕有著自己的夫君孩子,所以不能常時間留在蕭無憂身邊,蘇晚吟也沒強求,這些年來蕭無憂和她一年也能走動十來次,所以感情還是不錯的。
吳氏讓身請蕭無憂進了屋,關心的問:“這麼晚了郡主怎麼還沒歇息?”
“下晌睡了一會兒,才醒過來。”蕭無憂看向她:“乳母,我之前囑咐你的話你都記得吧?”
吳氏溫溫柔柔的一笑:“郡主放心就是,都記著呢。”
“那就好,乳母今晚好好歇息,對了,明日如果遇到了你應付不了的事情,你就只裝作害羞不說話就行,我幫你說。”蕭無憂還是有些不放心。
吳氏是她特意請來的,就是為了幫她演這場戲。
畢竟她在家得的那些訊息可能不準,她到這兒之後得先打探下虛實再說,而這寺以求子著稱,她們幾個少年少女來此實在是太過惹眼,是以她才拉來了吳氏做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