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憂覺得自家師父的目光有些奇怪:“師父為何這麼看著我?”
“好看唄,瞧了就賞心悅目,秀色可餐呢。”王文兒說著摸了一下蕭無憂的臉頰,那模樣就跟登徒子似的。
果然,蕭無憂躲開了她的手,嘟囔了一句:“師父若是男子,一準是個登徒子。”
王文兒笑了笑,揚眉看著她,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
蕭無憂已經習慣了她師父這沒規矩沒儀態的樣子,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師父,我聽說有個廟可神了,那寺裡方丈有一種符,許多多年未育的女子喝下那符水就能懷上孩子。”
“多大了,還信這個。”王文兒對此嗤之以鼻。
蕭無憂笑了:“就是不信呢,所以我覺得那個方丈是個騙子,打算得了空去揭開他的假面目。”
王文兒道:“得了吧,許多人是寧願受騙,也不願意讓人戳破她們如同幻影般的願望的,你要是真去了,怕是會被人當成邪門歪道給除了。”
蕭無憂聽了覺得有些道理,她眨了眨眼,輕嘆道:“愚昧的女人們啊,對了,京裡不是有好多夫人都和您求生子秘方麼?您要是以此謀生,估計也能賺個盆滿鈸滿的。”
說起這個,王文兒羨慕的眼紅:“我還想跟她們求生女秘方呢!”
眼看著王文兒又要拉著她說為了生女兒她做了多少努力,蕭無憂緊忙起身:“師父要是沒別的事兒我就先回去了,我和襄陽約好了要去踏青,得回去準備準備。”
王文兒聞言道:“去降龍山吧,那個山人少藥材多,你去的時候別光顧著玩,去年我帶你去採過藥的地方記得吧?今年肯定又長出來了新芽,你去採些回來。”
“好。”蕭無憂對於王文兒給自己安排的任務從來不懈怠。
說來,她小時候想學醫術是覺得很神奇,也很好玩,接觸了之後覺得更是有意思,一直堅持到了今日,那時候的她根本沒有要治病救人普濟眾生的想法,所以啊,什麼醫者父母心的想法她是沒有的……甚至到現在,她連藥王的《大醫精誠》都沒讀完。
可她對醫術格外的感興趣,說不上如痴如醉,卻也得之甚喜。
王文兒很是滿意的擺了擺手,叫她路上慢些,之後便又悠哉悠哉的翹著二郎腿琢磨著晚上吃什麼。
這豬一般的生活啊……真丫的幸福。
蕭無憂立刻忙不迭的回了家,昨個兒她逛了一天,今個兒腳有點痛,她想回家躺一天好好舒緩舒緩,後日好陪著襄陽公主去散散心。
回了睿親王府,蕭無憂想著先去知會孃親自己回來了再去歇著,卻不想到了孃親院前竟見蕭安瀾在,再一看院裡還有幾個姑母身邊的侍衛,她問:“表哥,姑母也來了嗎?”
蕭安瀾穿著一身青白長袍,身量纖長,白淨的臉上含著淡淡淺笑,聲音溫潤,聽了叫人如沐春風:“母親在屋裡和舅母說話。”
蕭無憂又問:“表哥怎麼不進屋呢?”
蕭安瀾道:“特意在這裡等著的,我聽舅母說表妹和襄陽公主過兩日打算去踏青?”
蕭無憂點點頭,如實道:“襄陽心情不好,我陪她去散散心。”
蕭安瀾道:“路上小心些,你們幾個姑娘家不安全,多帶些侍衛。”
“知道的知道的,我先進屋去了。”蕭無憂不斷應著,卻是有些敷衍的錯過他往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