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吟剛放下碗,聽見蕭辰遠的話頗有些哭笑不得。
人家都是姐姐寵著弟弟,偏偏她家反了過來,蕭辰遠這個做弟弟的簡直在把蕭無憂當妹妹在疼著。
其實也不奇怪,她還在晉親王府時,幾個正經的小主子都是男孩,只有她們家無憂一個姑娘家,自是被千嬌萬寵的養著,蕭辰遠出生後有樣學樣,才養成了這樣的性子。
蘇晚吟叫丫鬟給蕭辰遠盛了碗粥,輕聲道:“你長姐從小就調皮,膽子也大,我知道你們都顧念著她是姑娘家要疼著寵著,我若是再不嚴厲些,怕是她都要被你們慣的敢上天了。”
蕭辰遠和蕭無憂一樣的倔強“長姐身份尊貴,便是真想上天也是使得的。
蘇晚吟笑著嗔道:“你也不怕你長姐性子一直這樣,將來嫁不出去。”
蕭辰遠一笑:“長姐那般好看,怎會嫁不出去。”
說起這個,蘇晚吟忍不住和蕭辰遠嘮叨了幾句:“你父王擔心你長姐將來在婆家受委屈,這段時間正琢磨著要不要招婿呢,要我說啊,這肯為上門女婿的多是沒有真才實學的,你父王和你長姐肯定是看不上的,他是肯定要白忙活一場的。”
蕭辰遠聞言不大樂意:“長姐不是才十五,父王想的也太早了些。”
誰說不是呢。
蘇晚吟搖了搖頭,叫丫鬟拿來了一盒子點心:“今日你進宮時把這點心給你姨母送去。”
“好。”蕭辰遠應下,喝著粥。
那邊秦嬤嬤抱著六七匹布進了屋,蘇晚吟瞧了連聲叫丫鬟把東西接了下來:“嬤嬤就別忙活了,快坐下歇歇,不是跟您說了平時別再做這種活計了。”
秦嬤嬤今年也五十多了,本該是養老的年紀,慶瑞和清雅為了接她過去連宅子都換了大的,可她偏偏閒不下來,還是固執的留在了蘇晚吟身邊,說是不然夫人會不放心。
“王妃娘娘昨個兒不是讓人給郡主準備料子,老奴怕她們不盡心,這才親自選的。”秦嬤嬤笑著道:“咱們家郡主喜鮮豔的顏色,和王妃娘娘年輕的差不多。”
看著那些布匹,蘇晚吟笑道:“小姑娘家穿的豔些好看,對了,我還叫人新給小憂兒打了幾套頭面,一會兒嬤嬤叫人給她送去吧。”
秦嬤嬤打趣:“王妃娘娘昨日不是還被郡主氣的不像樣子麼。”
“那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哪還能真惱她。”想著昨日蕭無憂委屈的模樣,蘇晚吟輕聲一笑。
且說蕭無憂從側門出了府,去濟安堂的路上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的,她聽爹爹說濟安堂被破壞的還挺厲害的,就她師父兼舅母那脾氣……嘖嘖,估摸著要氣瘋了。
果然不出所料,王文兒大著肚子,進屋見了眼前的情形瞬間火冒三丈。
“誰!幹!的!”她大吼了一聲,挺著肚子還很是動作矯捷的繞開了門口的一片狼藉進了屋。
蕭無憂正巧也剛到,她小聲道:“昨個兒進了賊。”
“賊?賊呢?”王文兒雙目噴火,嚇的藥童和小廝們都後退了兩步。
蕭無憂站在門口沒敢進去:“逮住了一個,不過死了。”
“死了?”王文兒頓時炸了毛:“死了也沒事兒,你叫人把他給我抬來,我把他給剖了還債!就當給你加一堂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