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無憂聞到了外面冷冽而又新鮮的空氣時,她心裡別提多激動了,緊忙著把抄好的女戒給蘇晚吟送去了,又態度良好的認了一番錯,這才恢復了自由。
蕭辰遠一個月沒看見自家姐姐,看見她就紅了眼眶,只抱著蕭無憂不撒手,生怕她再丟了。
蕭無憂也挺想這個小跟屁蟲的,姐弟倆抱在一起說著話,偏偏蕭辰遠還不懂太多,回答的時常驢唇不對馬嘴,偏偏蕭無憂又能接上,那場面瞧著溫馨又有點好笑。
蘇晚吟瞧著蕭無憂似是瘦了些,輕聲吩咐讓廚房這幾日給她加頓夜宵。
看著自家閨女那瘦的發尖的下巴,蘇晚吟心疼的緊,有些後悔自己罰的太重了。
不過話說回來,蘇晚吟這次罰過蕭無憂之後的確叫她長了記性,收斂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樣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了,至少,蕭無憂現在會先想想後果——鬧出事來夠她抄多少遍女戒。
第二天,蕭無憂央求蕭安瀾給她尋了幾根荊條,揹著荊條負荊請罪去了。
蕭安瀾不放心想要跟著,蕭無憂緊了緊襖子:“不用表哥跟著,我自己去就成,一會兒師父要是訓我的話多丟人,我可不想叫人看見。”
聽了這話,蕭安瀾沒忍住一笑:“冬日裡路滑,表妹千萬小心些。”
“知道。”蕭無憂背好了荊條,對蕭安瀾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表哥準備好了蜜果,我一會兒回來了帶遠哥兒去你那吃點心。”
陽光和白雪的照映下,蕭無憂笑容粲然,面板顯得極為白皙,蕭安瀾只覺得自家表妹好看極了:“瞧著表妹似乎白了不少似的。”
說起這個,蕭無憂摸了摸自己臉:“在屋裡捂了一個月呢,能不白麼。”
說完,她便和蕭安瀾道了別,揹著荊條請罪去了。
王文兒也沒把那事兒放在心裡,自然也是沒用她請什麼罪,反而因為蕭無憂被罰的瘦了不少心疼的很,還特意給她抓了補氣補血的方子。
於是乎,蕭無憂又開始了自己的學習生涯,一晃,眼瞧著就快要過年了。
小年這日,太后娘娘來了旨意,召她們一家進宮說話。
蕭無憂收到訊息的時候正在洗臉,她聞言哼了一聲:“說是想我和遠哥兒了,其實她就是想遠哥兒一個人了,哪裡有我什麼事兒。”
清芷立刻道:“郡主,話可不能亂說。”
蕭無憂從丫鬟手裡接過面巾擦了臉:“屋裡又沒外人,哪有什麼不能說的。”
說起那位太后娘娘,蕭無憂是有一百句話想說,以前沒有遠哥兒的時候吧,太后娘娘倒是多少也疼疼她,可自從有了遠哥兒之後,自己到了她那就得靠邊站了。
靠邊站就靠邊站吧,蕭無憂覺得反正疼自己的人多了,也不差她一個,可偏偏太后娘娘平時還一副對她很是疼惜的樣子,假模假樣的叫人很是不舒服。
清芷無奈,只得囑咐:“一會兒到了宮裡,您可別忘了規矩。”
“知道了,嬤嬤最近愈發的嘮叨了。”蕭無憂說著散了發,叫丫鬟給她梳頭去了。
看著蕭無憂這模樣,清芷一笑,郡主這樣啊,像極了她家世子妃未出閣時抱怨秦嬤嬤的樣子。
說起秦嬤嬤,她現在可是正在伺候著清雅坐月子,清芷想著自己這兩日抽了空得去瞧瞧,上次她生老二的時候,清雅給她隨了一份大禮,她得還回去才是。
去蘇晚吟那兒用過了早飯,一家三口便出發了。
馬車上蕭辰遠一直纏著蕭無憂給他講故事,蕭無憂想著要去見太后心情不好,很是無情的就拒絕了蕭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