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蘇晚吟答應下來,倒也不是完全因為救母心切,而是就像方才說的那樣,她看得出來蘇晚昶對這位王姑娘是有好感的。
這些年她和蘇晚凝也沒少給蘇晚昶安排相看或是偶遇哪個姑娘家這種橋段,可蘇晚昶愣是目不斜視,看都不看人家姑娘一眼,所以如今看見蘇晚昶和一個姑娘家能這般自然的相處,蘇晚吟覺得還是有很大的機率能成的。
她現在是真的不挑,只要蘇晚昶願意成親,就是給她領回來一頭母熊她都願意點頭,更別提這位王姑娘性格赤誠不失可愛,至於規矩方面,日後自可再學,也沒什麼。
“真的?”王文兒驚喜的看著蘇晚吟。
蘇晚吟點了點頭,王文兒立刻一蹦三尺高,大聲的喊了一聲:“耶!”
耶?
這是什麼意思?
蘇晚吟怔怔的看著她,雖不解其意,可還是看得出來王文兒是很高興的。
蔣婉兒只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對蘇家本也沒了什麼感情,對於蘇晚昶的婚事更不會摻和。
她看了江氏,問王文兒:“王姑娘,聽你的意思是很有把握?”
王文兒點了點頭:“常年昏迷這種東西呢,分深度昏迷和淺度昏迷,若是深度昏迷我就束手無策了,可淺度昏迷嘛,我還是有些把握的。”
聽王文兒這麼說,蘇晚吟有些納悶:“敢問,這淺度昏迷是何解?”
王文兒想了想,才解釋:“深度昏迷就是人變得和植物一樣,除了還能保持基本的生命體徵就和不存在了一樣,可淺度昏迷人是有意識的,換句話說,夫人這些年……嗯,也不能說這些年吧,也許是某個時間她恢復了意識,能感知到外界的一切,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而已。”
“什麼?”
蘇晚吟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她吃驚的看著江氏,若真如王文兒所說,她母親這些年能聽到能感知到,卻偏偏說不出動不了,那該有多痛苦多無助。
蔣婉兒也是一樣,她震驚的看著王文兒,滿眼的不敢置信。
王文兒已經習慣了旁人這般反應:“其實你們平時細心一些是能看出來端倪的,一般人陷入昏迷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可你們瞧,她的眼神是有情緒的。”
說著,王文兒輕輕撥開了江氏的眼睛,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蘇晚吟竟然真的從那眼神裡看出了一絲絲的期盼和掙扎。
蘇晚吟已經許久未曾似現在這般激動過了:“王姑娘,我母親要什麼時候能好?”
王文兒歪頭仔細的想了想,比較保守的給出了一個估計:“我先施針三個月,若無意外應該就能醒來。”
三個月?!
蔣婉兒本不信王文兒的,可經過方才這一番,她深信不疑,只激動的對王文兒一拜:“那就麻煩王姑娘了。”
王文兒擺了擺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買賣,沒什麼可麻煩的。”
蘇晚吟握了握蔣婉兒的手,道:“姐姐先招待著王姑娘,我出去看看兄長。”
蔣婉兒頷首,蘇晚吟便隻身出了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