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查到什麼了?”蘇晚吟看著蕭煜,微微有些緊張。
蕭煜坐在蘇晚吟身邊燃了燈:“追殺他的,乃秦國之人,而且從他們隨身佩戴的武器來看,還是出自秦國宗室。”
秦國?
秦國與齊國之間還隔著一個小國,兩個國家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根本不存在秦國會突然想不開派人來刺殺齊國皇帝的舉動。
那麼,也就是說蘇晚吟的猜測多半是真的。
男孩是秦國的人,而且身份應該還不低,不然根本不會有人會大費周章跋山涉水的追殺他。
蘇晚吟抿了抿唇:“那那個男孩呢?可找到他了?”
蕭煜道:“不曾,我派人在皇上遇刺的周圍找了兩三個時辰,沒找到,也就沒有再找下去的必要了。”
蘇晚吟點頭,和蕭煜說了自己的猜測,之後在他口中得到了八九不離十的肯定。
她聽後蹙起了眉:“來刺殺的乃秦國之人,卻並非有意,此事可大可小,只看皇上想要如何了。”
蕭煜道:“雖來人並非有意針對皇上,可他們事先也應知是我朝皇帝在此狩獵,無論他們要追擊的人是誰,都應避讓。”
蘇晚吟贊同的頷首,想了想問:“那你說,他們明知我朝皇帝在,能讓他們如此冒險追擊的人,會是什麼身份?”
蕭煜搖搖頭:“一個活口都沒留下,男孩也找不到下落,”
蘇晚吟滿心的疑惑,她現在很是不理解,一個才那麼大的孩子,怎麼可能躲得過那麼多人的追擊還有蕭煜的探查?而他今日把那些人引過去,也肯定是經過算計的。
一個才半大的孩子,竟是已經有如此深沉的心機。
真不知他出身何處,又經歷了什麼。
身為一個母親,現在蘇晚吟對那男孩沒有任何的怨念,只是很心疼。
畢竟只是個孩子,那些人追殺他也只會是因為利益瓜葛,而不會是因為罪無可恕。
她又問:“蕭筠的身體呢?沒傷到要害吧?”
蕭煜的聲音忽然低沉了些:“傷處離心臟只差一指之距,血是勉強止住的,現如今還昏迷著,醒來之後如何誰也說不好。”
侍衛不曾對蘇晚吟說這些,在聽到傷處離心臟只差一指之距時,她心一顫:“怎會這樣。”
江珥和孩子還在家裡等著,若是他這次出了事……不,蕭筠一定不會有事情的。
蕭煜微微嘆了口氣:“皇上對於他今日捨身相救一事甚為動容,若他能醒過來,便也不愁將來。”
蘇晚吟感嘆:“這代價未免也太大了些。”
蕭煜也同樣感慨了一句:“倒真是如你所說那般,他是用這樣的法子得了皇上改觀。”
只是卻不是他們設計的。
二人相視一眼,又皆默默的喝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