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修函一時嘴欠,惹下了大禍,蓋因小無憂自打聽周修函說了她爹爹要去打大老虎之後就一直痴纏著蘇晚吟也要去,郊外風大,蘇晚吟擔心她剛好的身體經不起折騰不允,可小憂兒卻是不依,一直撒嬌打滾到她累的睡著。
蕭煜今日休沐,他上午出去辦事,晌午正好在飯點回來了。
丫鬟們依舊按照舊例魚貫而出,蘇晚吟順手給他盛了碗白飯,還不忘抱怨道:“周修函嘴是真欠,小無憂聽說你要去狩獵後一直吵著要跟去,方才我給她拿了身新做的春衫搪塞了過去,估摸著一會兒醒了還會想起來的。”
蕭煜對於自家閨女那是一百個縱容:“想去便去吧,只帶著她在外圍轉轉,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真是你閨女想做什麼你都能縱著。”蘇晚吟嗔了他一眼,夾了塊土豆進嘴:“前幾日不是還答應了要帶我去岳陽玩?這幾日也不見訊息。”
他們兩個單獨在一處時,什麼食不言寢不語都忘的一乾二淨。
蕭煜一笑,搬著凳子離蘇晚吟近了些:“這不是小憂兒生病了,秋獵過後,我一準帶你出去玩。”
“說話算話?”蘇晚吟看向他,桃目勾魂。
蕭煜道:“為夫何時騙過你。”
蘇晚吟輕輕一笑:“這些日子小憂兒和那個少年玩的倒是不錯,我瞧著她這些時日挺開心的,只是那個少年……”
說到這她頓了一下,不知該怎麼說。
蕭煜道:“他救了小憂兒,咱們就是養他一輩子又能如何。”
蘇晚吟道:“我還差那點銀兩?只是想著他一個半大的少年總陪在小憂兒身邊到底是不好的,雖然小憂兒現在年紀還小吧,可該避諱的也該避諱。”
蕭煜想了想:“等忙完了這幾日,秋獵回來我給他安排,他現在正是該在學堂讀書的年紀,哪能整日裡陪著小孩痴玩。”
蘇晚吟贊同的點頭,又提起了一事:“早上我帶小憂兒去給母妃請安,母妃正抱著元哥兒抹淚,我當時也沒多問,只是時候才知道莊子裡傳來訊息,說是蕭澄不行了,也就這一兩天的事兒了。”
蕭煜聞言後依舊是滿臉的恨色:“當初便不該心軟留他性命。”
蘇晚吟歎了口氣:“無論如何,那到底是母妃的兒子,母妃定是要傷心一陣的,這些日子你多去母妃那裡看看,陪母妃說說話。”
“應當的。”蕭煜附和了一聲,忽聽小憂兒在床上哼哼了兩聲,蘇晚吟瞬間放下了碗筷跑過去照看她,蕭煜也隨之過去瞧了。
因著蕭煜這個女兒奴的存在,小憂兒在睡醒後終於如願的聽見了母妃鬆口答應自己了。
她高興的在床上蹦了起來,抱住了蘇晚吟連著親了她三口:“母妃最好了!母妃最疼無憂了!”
蕭煜在一旁瞧著立刻也湊過了自己的臉:“那爹爹呢?”
卻不想小無憂直接無視了他,跳下了床,自己穿上了小鞋一溜煙的跑了,只留下了她傷心的老父親和笑的正歡的孃親。
小無憂出門後就直奔男孩居住的房間,她敲開了門,第一句話便是:“大哥哥!我孃親讓我去了!”
小無憂臉上滿是歡喜,男孩讓開了路叫她進屋,看著後面的丫鬟都還沒跟上來,他蹲下來平視著小無憂道:“是嗎?那你能帶我也去嗎?”
小無憂立刻眼睛一亮:“大哥哥也想去看我爹爹打老虎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