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萱現在懷著身孕,蘇晚吟不想讓她和誰起了衝突,再發生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阮萱現在正在氣頭上,自是不會顧忌太多的,見沐小侯爺回來了,她氣不打一處來,冷言相對:“怎麼?我說錯了不成?像你們這般陰損的人家就活該斷子絕孫!”
蘇晚吟又輕輕的拉了她一下,並不贊同她這樣對沐小侯爺針鋒相對,她知阮萱惱他,她何嘗不惱?可是事情一碼歸一碼,這件事情眼前看著與沐小侯爺是沒關係的,她不能叫阮萱壞了陳初晗和沐小侯爺之間的感情。
沐小侯爺一身風塵僕僕,看得出來是剛到家的,他皺眉:“請江少夫人慎言,如今初晗早產這是我們大家都不想看見的事情,可事情已然發生,還請江少夫人莫要蠻不講理、咄咄逼人!”
阮萱更氣了,她哼了一聲,剛欲說話便被蘇晚吟按了下來。
蘇晚吟起身對沐小侯爺道:“此事暫且無需爭論,想來如今小侯爺也是不知陳姐姐難產的緣由——或許也從誰的口中聽見了,可希望小侯爺莫要聽信一人之言。”
她看得出來,沐小侯爺如今或許還被矇在鼓裡。
沐小侯爺眉頭依然緊擰:“世子妃的意思是?”
“沒什麼意思,這到底是你們的家事,我一個外人並不想多說什麼,只是想勸告小侯爺一句,在得知真正的真相之前,莫要因為一時衝動傷了人心。”正如蘇晚吟所言,她在這裡到底是外人,有些話是不好說的,她相信之後陳夫人肯定會處理好這一切,便沒強出頭。
說完,她又向屋裡看了一眼:“陳姐姐還在生產,小侯爺還是安靜些,莫叫陳姐姐激動的好。”
說完,她坐在座位上,一邊安撫阮萱一邊聽著裡面傳出來壓抑而又痛苦的聲音,心緊揪著。
沐小侯爺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來蘇晚吟話裡有話,可正如蘇晚吟想的一樣,如今陳初晗才是最緊要的,他看了依舊怒氣衝衝的阮萱一眼,問丫鬟:“侯夫人如何了?”
丫鬟道:“夫人難產,尚不知具體情況。”
話音剛落,便有一個模樣俊俏的小丫鬟忽然站了出來:“婢子方才聽見了,穩婆問要保大還是保小,陳夫人說了要保大的!”
這後說話的小丫鬟吃裡扒外,瞧著也知是誰的人。
蘇晚吟淡淡的看著沐小侯爺,手中絹帕卻是攥成了一團,若是此時這沐小侯爺反對……她垂下眉眼,神情逐漸冰冷。
好在這沐小侯爺還是個稍微長了點心的,聞言他也沒說什麼,只是神情焦急的在屋裡走來走去,時不時的叫人進屋問問情況。
不多時,陳夫人出來給陳初晗取藥,見沐小侯爺在,她出門便是一愣。
“岳母。”沐小侯爺作揖。
陳夫人惱那沐老侯夫人,此時對沐小侯爺也沒什麼好臉色,只是看了他一眼就錯身出了門去。
這情況看得沐小侯爺簡直是丈二和尚,他皺眉問丫鬟:“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夫人是因何早產?”
丫鬟猶豫了一下,不知該不該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