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周巧雲有什麼著急的事兒,在蘇晚吟這裡坐了一會兒就急急忙忙的走了,臨走時還特意親自抱著那張要送蘇晚昶的弓。
周巧雲走後蕭煜卻是沒回來,蘇晚吟讓人打聽了些,才知道蕭煜是進宮去了。
用過了午飯,端和郡主抱著瀾哥兒過來了,一進門她便問:“我瞧昌九在門口站著呢,怎麼?犯了什麼錯被你罰了?”
“他是蕭煜的人,我哪能罰他呢。”蘇晚吟說起這個頗為無奈:“慶瑞昨個兒給清雅買了個簪子送來,清雅樂呵的緊,昌九知道了也給清芷買了個簪子,可清芷沒收,昌九就在門口站著呢,也不知是和誰學的,都堵到人家姑娘門口來了。”
端和郡主聽了撲哧一笑:“和他主子學的唄。”
“又胡說。”蘇晚吟嬌嗔道,轉身將自己看完的話本遞給了端和郡主:“我才看完的,覺得很是不錯,你有空也瞧瞧。”
端和郡主哪裡看不出蘇晚吟這是在轉移話題,她沒讓蘇晚吟如願,繼續道:“當初我兄長對你可是死纏爛打,不過話說回來,這世上哪來的那麼多緣分呢,不過都是處心積慮才得以相識相知,不然就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就算是看上眼了沒人捅破那層窗戶紙也是白搭。”
蘇晚吟聽了一笑:“明明是很有道理得,可從你口中說出來,這話怎麼就這麼不中聽呢。”
端和郡主也是一笑,她將瀾哥兒放在了床上:“愈發的重,最近我都有些抱不動了。”
瀾哥兒剛到床上,立刻就向蘇晚吟床頭爬去,抓起了蘇晚吟看完的話本在那兒翻來翻去,煞有介事的在看。
蘇晚吟瞧了道:“瀾哥兒長大了也定是個善讀書的。”
端和郡主道:“善讀書不善讀書的倒是不強求,只要別像他那二舅就好。”
端和郡主這麼一提,蘇晚吟才想起府裡還有這麼一號人。
她聽說蕭澄現在半死不活的,全無求活的心思,每天吃飯都得用人硬灌,湯藥也是不停的往屋裡送,這才將就著留住他了一條性命。
蘇晚吟嗔道:“好端端的你把咱們家瀾哥兒與他扯在一起做什麼,就算咱們瀾哥兒要像舅舅,也得像大舅舅才是啊。”
端和郡主贊同的點頭,卻是還不忘加了幾句:“要不怎麼說人在做,天在看,從前我母妃父王兄長那麼規勸他他也不聽,他落得今日下場著實活該。”
蘇晚吟壓低了些聲音:“再怎麼說也是你弟弟,別叫人聽了去。”
“聽就聽唄。”端和郡主很是無所謂,反正就算當著晉親王妃的面她也是這麼說,不過看蘇晚吟一副非禮勿言的樣子,她很配合的改了口:“我昨個兒讓虛雲給你推算了,他說你這一胎多半是女孩。”
女孩麼?
蘇晚吟摸著自己的肚子,笑著問她:“他什麼時候還學會推算了?”
端和郡主道:“在寺裡和方丈學的,早就會的,他還說了自己之前推算過,說是自己多半逃不過我這劫,這不,應驗了。”
一聽這話,蘇晚吟基本確定虛雲是唬端和郡主的了,她忍不住的笑:“是麼?那蕭煜沒將他送去欽天監還真是屈才了呢。”
聽出了蘇晚吟話裡的打趣,端和郡主嘖了一聲,想和她打鬧又不敢下手,最終只能按捺住自己癢癢的心,她忽然問:“祖母這些日子沒讓人給你送東西?”
說起這個,蘇晚吟臉上笑容淡了些:“那日從宮裡帶出了些,就再沒送過。”
端和郡主道:“我瞧著祖母似乎是真的惱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