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英用盡了心思想說動江珥,可她卻堅定的很:“除非他與寧夫人一道過來,否則我是不會去見的。”
江英有些失望,見她們兩個不動,只也坐在了一旁,不高興的揪著自己的衣帶。
蘇晚吟今日累的夠嗆,也無心哄她,只癱倒在了椅子上,直到阮萱被人簇擁著進了門。
她立刻起身做出了一副端莊模樣,端起盛糖的果盤給眾人發了:“各位吃些喜糖,沾沾咱們家新嫂子的喜氣。”
聽見蘇晚吟的聲音,阮萱立刻驚喜的道:“蘇姐姐,你也在呢!”
江晚舟一身喜服,輕笑道:“可是要改口了,以後晚吟就是你小姑子了。”
阮萱嘿嘿一笑,扯著江晚舟的衣袖迫不及待的道:“晚舟哥哥你快些扶我坐下,快點掀了蓋頭你就吃酒去吧,我這一日累的很,可是再不想應付你了。”
說著,她自己摸索著坐在了床上,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蘇晚吟無奈的緊,所幸來看熱鬧的都是兩家近親,都誇少夫人直率可愛,沒人砸場子。
江晚舟看著蒙著蓋頭的姑娘,溫柔一笑:“好。”
要說他的脾氣真真算得上是溫雅,無論阮萱在什麼場合、怎麼胡鬧他都是不會惱的,只會溫柔的看著她,寵溺的笑。
喜娘見狀立刻舉行起了儀式,在江晚舟持著如意挑起了蘇晚吟蓋頭的剎那,蘇晚吟忽想起了當初二人在廟裡相識的一幕。
那個時候,蘇晚吟如何也想不到在不遠的將來他們真的會在一起,想想當初阮萱對江晚舟的死纏爛打,蘇晚吟忍不住一笑。
真好。
一切真好。
慣常的一套儀式下來,阮萱已經一臉的生無可戀,江晚舟笑著囑咐了她幾句,又叫江瀟和蘇晚吟照顧好她,就被阮萱給攆了出去。
陸續的,該走的人都走了,只有幾個與阮萱親近的留下了。
見屋裡只有江家幾個姐妹了,阮萱立刻就讓丫鬟把自己的鳳冠拆了下來,她揉著痠疼的脖子惱這鳳冠太重,江瀟笑著給她揉了揉。
阮萱轉了轉眼睛,忽然問:“蔣家姐姐今日怎麼沒來?”
幾人面面相覷,似乎今日蔣家姑娘還真的沒出現呢。
蘇晚吟也納悶:“前日我還給與姐姐說話來著,那時她說她會來的,今日我一直忙,倒是忽略了這個。”
在她想來,蔣婉兒不會有什麼太大的事情,導致她不能來參加阮萱的婚事的。
可蔣婉兒為什麼沒來呢?
蘇晚吟正凝眉想著,忽被江英歡快的聲音打斷了思緒、
“嫂子,你改口的紅包備好了沒?”江英湊在了阮萱床邊,滿眼的星光。
阮萱嘿嘿一笑:“我給你捏了泥人兒,極像你呢!”
江英的表情在一瞬間是錯愕的,倒不是她貪那改口錢,只是……阮萱捏的泥人兒她是見過的,嗯……著實有些讓人不忍直視。
阮萱看出了江英的不喜歡,立刻道:“怎麼?你不喜歡?那我另給你包紅包也是可以的。”
江英傻乎乎的點了頭,江瀟緊忙將她拉到了一邊,對阮萱笑道:“你別聽這丫頭胡亂嚷嚷,長嫂送什麼都是好的,哪有我們挑剔的道理。”說完,她又給江英使了個眼神:“以後要叫長嫂的,可不許這麼再沒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