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將密信撕毀:“也是咱們疏忽,只顧著六皇子這裡,才叫他有機可乘,叫手下的人機靈些,莫給他接觸六皇子的機會。”
周修函點頭應下了,又問:“世子爺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這句話的意思其實是在問蕭煜可要反擊。
蕭煜道:“暗中搜查關於此事之證據,留日後待用。”
周修函會意,又道:“對了,最近太子殿下與蔣家和寧王府走的很近,還有蘇家大公子……最近出入東宮的次數太過頻繁了些。”
蕭煜聞言抬頭看向了周修函,眉頭有那麼一瞬間的糾結。
而此時此刻,就在周修函與蕭煜提起蘇晚昶的時候,蘇晚昶正在東宮之中。
“我想要的已經盡數告知殿下,殿下若是能滿足臣的願望,臣自然以太子殿下馬首是瞻。”
蘇晚昶行作揖禮,表情嚴肅認真。
太子坐在案前看著他,手中尚擎著一個酒杯,酒杯裡已無酒水,他卻下意識的遞到了唇邊,明顯就是在思慮什麼。
發現酒杯無酒,太子若無其事的放下酒杯,笑問:“你就這麼恨他?”
蘇晚昶太陽穴處青筋閃現,看了太子一會兒後才道:“他害了家妹!”
太子臉上依舊帶著笑:“若真要清算,此事怕是晉親王妃和晉親王世子妃都脫不了干係。”
蘇晚昶表情未變:“這些事臣心中自有清算,不勞殿下費心。”
太子執酒壺滿了一杯酒,仰頭喝了,看著蘇晚昶的目光帶著揶揄:“晉親王世子妃模樣生的好看,那花容月貌,就連你這個兄長瞧了,怕是都不忍牽連,是與不是?”
蘇晚昶袖下的手忽然攥緊,他道:“請殿下慎言,晉親王世子妃同樣是臣的家妹。”
太子輕笑著搖了搖頭,一副把蘇晚昶整個人都看破了的模樣:“她才新婚,你如此作為,就忍心看著她被夫家責怪?”
蘇晚昶再次道:“這是臣的事情,不牢殿下費心。”
一連兩句不勞殿下費心,太子放下酒杯,起身負手看他。
這種有些才能,卻又自命不凡的人他見得多了,明明是投靠自己卻也要用這種高姿態,不覺得可笑?
太子踱步到蘇晚昶面前,看著比自己低一頭的他:“你到底是蕭煜的舅哥,你說……你讓本宮如何信你?”
蘇晚昶抬頭,毫不示弱的與太子對視:“若是殿下信不過臣,那便當做臣不曾來過,臣如今年歲尚小,將來有的是時間,但是靠自己一樣能做到,只是廢些時間罷了。”
這話更讓太子想要發笑:“若是事發之後沒有本宮的庇護,你以為自己能脫身而出?”
蘇晚昶擲地有聲:“只要是能給家妹報仇雪恨,便是付出性命,臣也在所不惜。”
太子眯眼看著他,似是在確認他話中真假,半晌,太子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邊道:“太傅曾誇過你,有治世之才,將來若是機遇得當,定能封王拜相,可你若是年紀輕輕的就沒了,本宮不免覺得可惜。”
蘇晚昶耳尖一動,睫毛微微一顫,又聽太子道:“這機遇本宮能給你,可能不能抓住,就看你的了。”
他的腰更彎了幾分:“請殿下明示。”
太子滿意的一笑:“如今有一事,還請蘇公子替本宮去做。”
房間裡,二人的話語聲漸漸小了。
房瓦之上,周巧雲小心翼翼的將自己挪開的瓦片放了回去,想著方才自己聽到的話,心裡驚憤交加,下房的時候沒注意好隱匿自己的身影,不小心被值守的侍衛瞧見了。
“什麼人?”有人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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