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太子一事,蕭煜從不曾瞞她,她心裡有數,之前也一直不曾正面的問過蕭煜,可如今,她卻是想問問他的打算。
“太子……心胸狹隘,如今他認定我有異心,便不會容我在朝中,可我志在朝堂,所以,我與他,必有一輸。”
聽完蕭煜的話,蘇晚吟第一個念頭就是蔣婉兒,她問:“那我長姐……是不是就不能嫁了?”
蕭煜一句話便安了蘇晚吟的心:“左右現在離他二人婚期還早,你放心,我會慢慢籌劃,不會叫你難做。”
蘇晚吟點了點頭,感慨了一句:“生在皇家事情就是多,整日還得提心吊膽,生怕被誰暗箭戳了心窩。”
蕭煜搖頭:“也是沒有辦法,沒人能選擇自己的出身。”
蘇晚吟聽著他的話,微微抿了下唇,又問道:“那你……你想要那個位置嗎?”
沒誰比她心裡更清楚,單憑著皇帝對蕭煜的偏愛,他若是想要那個位置,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可她……說實在的,許是聽多了皇室中的腌臢,見多了宮中娘娘們過的苦悶生活,她很是抗拒那座如同牢籠一般的皇宮,也很害怕。
她很怕他存著那種心思。
她緊張的看著他,直到他不經思考吐出了一句:“不想。”
蘇晚吟心中欣喜,眉眼瞬間綻開了笑:“真的?”
“騙你作甚。”他揉了揉她的發,輕聲道。
她微微歪頭,桃目彎彎:“世上怕是沒有不想要那個位子的男人吧……真擔心你是唬我的。”
小姑娘目光狡黠,蕭煜道:“等朝局穩妥,我也放心了,便將王位傳給咱們的孩子,帶你遊山玩水去。”
“聽起來是極好的,只是不知你什麼時候能放心。”她說完,微微噘嘴。
在她看來,蕭煜這是又在給她畫大餅……
蕭煜微微低頭看著她長長的睫毛:“答應你的便不會食言,怎?信不過我?”
“自是信得過你……只是信不過這朝堂罷了。”她口中略帶埋怨,抬頭時正巧對上他深邃的眸光,蘇晚吟口中埋怨瞬間柔和下來:“……那我等你。”
時光荏苒,將近一月的時間轉瞬而過,蕭煜也終於能下地正常行走了,只是經此一事,他身上留了不少的疤——當然,蘇晚吟是沒看見的,只是聽臨安說的。
二月二十八,蘇晚吟的生辰,在這日,晉親王妃特意給蘇晚吟準備了及笄禮,請了不少賓客參宴。
如今蘇晚吟已是人婦,按理來說不應該再辦這及笄宴了,但是人人都知晉親王世子重傷療養,二人應是未圓房的。
這時辦及笄禮雖說不合規矩,可也代表了晉親王府對蘇晚吟的看重,而且這樣一來,也堵住了外面的悠悠眾口,不會再有人就蘇晚吟未及笄便嫁人一事進行攻訐。
燒了人家房子的周巧雲也在前些日子抵達了京城,這日一早就和阮萱結伴過來了。
晉親王妃這次替蘇晚吟辦及笄禮雖然不如婚禮那般排場大,卻也分外隆重,基本上這京裡有頭有臉的人都到了,晉親王妃還特意請了隆玉長公主來給蘇晚吟做了正賓。
及笄禮和婚禮一樣,對於女子來說都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蘇晚吟前幾日得知晉親王妃給她準備了及笄禮之後還被感動的熱淚盈眶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