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和郡主道:“我母妃覺得你未曾及笄便嫁過來著實委屈,便特意在聘禮上又添了兩成,她讓我過來問問,你是想要鋪子還是想要莊子?”
蘇晚吟聞言道:“提前婚期既然是他決定的,自是有他的道理,我能幫上他的忙已然開心的緊,哪裡談的上委屈,這聘禮照舊就是。”
端和郡主不贊同的道:“這對一個姑娘家來說這是可大事兒,這婚期對你來說是一輩子改變不了的,日後若是有人那這點攻訐你,你可是有口難言的。”
蘇晚吟聽了笑道:“你到底是不是他親妹子,怎的一點都不向著他說話。”
“我是心疼你這個傻姑娘。”端和郡主食指點了點蘇晚吟的額頭:“我若是你,說什麼也要藉著這點跟他討些好處的。”
“知道你是為了我好。”蘇晚吟給端和郡主倒了杯茶:“不過也是真的不用添什麼聘禮的。”
端和郡主道:“既然你不肯說要什麼,那我只告訴母妃隨意添就是。”
蘇晚吟無奈,也知自己輕易改變不了這事兒,便也沒再多言,只問:“瀾哥兒好些了沒有?”
端和郡主點了點頭:“好了,倒是威哥兒這幾日有些咳嗽,整日吵著要見姨母。”
蘇晚吟立刻道:“明日我收拾收拾過去看他,他現在長大了,心眼多了,前幾日還曾問我他母親是誰,我也不知如何回答,只搪塞了過去,好在他現在年紀小,好糊弄,只是也不知等他年紀大了該如何。”
說著,她嘆了口氣。
端和郡主安慰:“別想的太遠了,等他長大了,懂事了,大不了咱們就實話實話罷,總不好讓他一輩子不認母親。”
“以後再說吧。”蘇晚吟輕輕的說了一句,想著蔣婉兒的事兒,又是一陣犯愁。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天天的哪來的這麼多愁事兒,秦嬤嬤總說她太喜歡胡思亂想,這樣不好。
端和郡主無聊,只隨意翻看著桌上的嫁妝單子,開啟後她吃了一驚,好奇的看向了蘇晚吟:“誰給你的?”
蘇晚吟實話實說:“我兄長方才送來的。”
端和郡主挑了挑眉:“呦,好大的手筆,這蘇家家底倒是不少。”
“說是我母親當初的陪嫁。”她解釋道。
“怪不得。”端和郡主嘟囔了一句,也沒再說什麼。
端和郡主走後,蘇晚吟讓清雅幾個把蕭煜準備的嫁衣仔細的收進了櫃子裡,沒多大一會兒時候,蘇家便來了人將嫁妝單子上的東西盡數送了過來,包括那些鋪子和莊子的各種契票。
蘇晚吟帶著人整理好了這些東西分類入庫之後,已經是傍晚了。
“姑娘在想什麼呢?”秦嬤嬤端著剛剛熬好的糖水進了屋,見蘇晚吟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
“在想兄長說的事情。”蘇晚吟累的腰有點酸,只換了個姿勢,毫不顧忌形象的趴在了桌子上,很是苦惱。
秦嬤嬤之前已經聽了蘇晚吟說這事,只輕聲問:“姑娘是怎麼想的,可以說與老奴聽聽。”
“我當時第一個念頭,自然是不想回去出嫁的,一想到當初的那些事情我就犯惡心,只是這一下午的時間過去了,我想的卻是更多了些。”
“如今蘇家沒有長輩,只有兄長當家,京裡的人難免會因為這個輕視了蘇家,若我能送蘇家出嫁,也就代表著蘇家和晉親王府是真真的姻親,因著這個,京裡的人對蘇家會高看幾分的,對我兄長的仕途自然也是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