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吟脫了大氅,被晉親王妃說的有點不大好意思:“瞧義母這話說的,旁人若是聽了肯定要以為晚吟多懶呢。”
晉親王妃一笑,伸手道:“快來我身邊坐著。”
蘇晚吟卻是道:“先不坐了,晚吟這次來是想請義母給晚吟撐個腰。”
晉親王妃聞言收回了手,關切道:“昨個兒你讓人送來的信我收到了,怎麼了?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還敢欺負你?”
蘇晚吟微微一笑,只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見晉親王妃臉色不佳,她特意添了一句:“這事兒晚吟自己能解決,義母今個兒給晚吟撐個腰就好。”
晉親王妃倒是想替蘇晚吟出這個頭的,只是想著蘇晚吟的話,她點頭道:“好。”
日後蘇晚吟是要做嫡子媳婦的,她總不能護她一輩子,這些事情讓她自己解決也好。
二人又說了幾句話,晉親王妃便吩咐下人準備儀駕往裴府去了。
路上,晉親王妃問蘇晚吟:“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蘇晚吟故作神秘的一笑:“晚吟心裡有著主意呢,先不與義母說。”
晉親王妃一笑,知道蘇晚吟是個主意多的,便也沒多問。
一行人到了裴府,裴夫人聞訊立刻小跑著出來迎接晉親王妃。
“王妃娘娘駕到,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裴夫人氣喘吁吁,身上還穿著家常的襖子,瞧著就知真真是急著跑出來的。
晉親王妃一派雍容:“裴夫人不必多禮,本王妃今日過來也只是過來與你閒敘一會兒罷了。”
晉親王妃敢說,奈何裴夫人不敢聽啊。
“娘娘,請。”裴夫人彎腰伏低,心裡卻在琢磨著晉親王妃怎麼突然會來。
要知道,裴家平時和晉親王府並無任何往來,如今晉親王妃突然過來也沒個知會,想來也並非是什麼好事。
裴夫人眼珠一轉,一邊悄悄的命人給裴大人去了信兒,一邊引著晉親王妃往院裡走。
當然,她也不曾忽略了安安靜靜跟在晉親王妃身後的蘇晚吟。
蘇晚吟和裴語芙曾經發生過爭執這事兒她是知道的,是以在她看見蘇晚吟之後第一個念頭就是裴語芙是不是又和蘇晚吟發生什麼不愉快了?
只是她轉念想了想,最近裴語芙在府裡還是比較安生的,並不曾出府,想來與蘇晚吟之間也不會再發生什麼。
可正是這樣,才叫裴夫人更迦納悶,不知道晉親王妃今個兒過來是唱的哪一齣。
她有些惶恐的帶著一行人到了花廳,又讓丫鬟上了最好的茶。
裴府的房子是新翻建了的,這花廳里弄的也頗為大氣,甚至都快能趕上晉親王府了。
蘇晚吟瞧了一眼這花廳裡的佈置,下意識的看了裴夫人一眼,單從這花叢來看,也知這裴府的主事人是個不怎麼曉事的。
裴德妃運氣好,撿了個妃位坐,而身為她孃家人,就算得了聖上的關照也該是一副虛心謝恩的模樣,這樣裴德妃在皇上面前才能得到更多的恩寵。
而裴府卻弄的這般張揚,怪不得皇上自從裴德妃封妃之後就不曾去過她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