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清歡抿了抿唇，忽然“噗通”一下給蘇晚吟跪下了。
“姑娘，婢子說謊了。”清歡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蘇晚吟微微彎腰扶起了清歡，柔聲道：“好了，我不怪你。”
“婢子跟姑娘說實話，姑娘別罵婢子可好？”清歡抬頭看著蘇晚吟，清澈的眼睛裡有著做錯事後的自責。
“你說。”蘇晚吟輕聲道。
清歡一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的模樣：“姑娘也知道，崔京一直都喜歡捉弄婢子……而自從上次姑娘說過他之後，崔京就不再捉弄婢子了，反而時常對婢子獻些殷勤，起初婢子覺得他是在跟婢子道歉……可時間久了，婢子就覺出了幾分不對。”
說到這，清歡就沒再說下去，可她的意思也已經很明顯了。
她察覺到了崔京對她的不一樣，可是她卻沒拒絕崔京的殷勤。
“他送你的東西，你都收了？”蘇晚吟問。
清歡不敢說謊：“有些收了，有些貴重的東西婢子沒敢收。”
蘇晚吟又問：“那你喜歡他？”
“婢子不知道。”清歡眼中出現了些許茫然：“婢子只知道自己不討厭他，至於其他的……婢子不懂。”
是了，清歡今年才十四，也只是個小丫頭而已，哪能懂什麼呢。
蘇晚吟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手：“那他有沒有對你做過什麼不規矩的事？”
清歡連連搖頭：“自從上次姑娘罵過他，他就不曾再捉弄過婢子了。”
這傻丫頭。
蘇晚吟揉了揉她的頭，輕聲道：“好了，我都知道了。”
清歡小心翼翼的看著蘇晚吟：“以後婢子不理崔京了，姑娘別生婢子的氣。”
看著她那模樣，蘇晚吟忍不住一笑：“我也沒說不讓你與他聯絡，你日後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只是萬萬要記得小心些，莫要被那渾小子給騙了就好。”
清歡看著蘇晚吟，清澈的眼睛滿是感激，忽然，她咧嘴笑了。
“姑娘真好。”清歡忍不住的抱住了蘇晚吟：“姑娘！您是對婢子最好的人！”
蘇晚吟拍了拍她的後背，雖然她也沒比清歡大多少，可看著清歡，她就跟看著自己的孩子似的，生怕她吃一點虧。
蕭煜總說她喜歡操心，看來還真是如此。
只是二人還沒來得及來一場主僕情深的戲，秦嬤嬤就推門進來了，看見窗戶開著，她立刻嚷嚷道：“呀！這窗子怎麼還開著呢？”
清歡嚇的立刻就從蘇晚吟懷裡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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