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吟看了沐老侯夫人一眼,也沒做更多的解釋,只是擔心的看了一眼陳初晗,嘆了口氣道:“陳姐姐身子一向弱,也不知這次會不會有什麼大礙。”
一副她顧及著沐老侯夫人是長輩不想多說什麼的樣子。
這樣一來,高下立判。
沐小侯爺看了看沐老侯夫人,又瞧了陳初晗一眼,似是一時間不知該相信誰說的話才好,最後,他只對沐老侯夫人道:“這些事情一會兒再說,母親且先坐著,等大夫到了看看初晗再說其他。”
意思很明瞭,他想先讓大夫給陳初晗看看,再說誰是誰非。
蘇晚吟也知道,他這麼做也許是因為自己在場,他不好太過偏向沐老侯夫人,亦或是他真的是這麼想的。
這些蘇晚吟不得而知,可至少在這段時間內,他一直守禮的不曾多看蘇晚吟一眼,這讓蘇晚吟對他的印象稍微好了那麼一點點。
說著話,外面有丫鬟通稟說大夫來了,看著這大夫,蘇晚吟也沒攔著,只讓他過去給陳初晗把了脈。
在這個時候,她若是咋咋呼呼的攔著這大夫給陳初晗診治反而是欲蓋彌彰。
在大夫給陳初晗把脈的時候,沐小侯爺一直擰著眉頭在旁邊關切的看著,等到大夫看完了,他緊忙問道:“大夫,我夫人怎麼樣?”
看他的樣子,也不是不在乎陳初晗的。
“侯爺,從脈象上來看,夫人並無大礙。”大夫如實回答。
沐老侯夫人站了起來:“你看看,我就說她是裝的吧!”
沐小侯爺擰著眉頭,蘇晚吟適時道:“我也讓人進宮請了太醫過來,老夫人和侯爺且先等等,莫要急著下什麼定論,萬一是陳姐姐真的傷到了頭,而這位大夫醫術不精看不出來呢?”
這話一出,那大夫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只是他最終還是忍住了,皮笑肉不笑的道:“既然如此,便請侯爺另請高明就是。”
沐老侯夫人卻是不幹了,她站出來道:“你這分明是狡辯!若是那御醫是你的人,早就與你串通了呢?”
蘇晚吟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若是老夫人這麼想,我也無話可說。”
沐老侯夫人氣焰更甚:“什麼無話可說?你分明就是被我說中了心虛!”
蘇晚吟看起來似乎是被逼無奈,只得道:“今日我本是來與陳姐姐說話敘事的,這事兒是突然發生,也是老夫人突然過來的,我又不會掐算,怎麼提前與知曉一切,又怎會提前與人串通呢?”
“你這是胡攪蠻纏!”沐老侯夫人一噎,不知道現在的小姑娘怎麼一個比一個會裝會演!
“隨老夫人怎麼想吧。”蘇晚吟一副不想與沐老侯夫人多說什麼的樣子,只嘆了口氣之後站在陳初晗身邊看著她,一臉擔憂。
看著二人你來我往,沐小侯爺只覺得頭痛,他拉了沐老侯夫人一把:“好了,母親少說幾句吧。”
沐老侯夫人還不服氣,可此時蘇晚吟根本不搭理她,她說什麼都跟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最終只得氣囊囊的坐在了一旁生悶氣去了。
屋裡燒著炭火,人一多就悶熱了起來,陳初晗躺在床上蓋著棉被,額上滲出了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