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蘇晚吟想想剛才聽見的話還想笑呢。
怕蘇晚吟氣壞了,清芷連忙道:“姑娘沒必要跟她們一般見識,也沒必要聽她們的閒言碎語,她們不過是嫉妒姑娘才這麼說罷了,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蘇晚吟道:“我知道,我又不是那種心眼小的人,你放心就是。”
回了端和郡主那兒,蘇晚吟和阮萱幾個說了方才的事兒,氣的阮萱和周巧雲雙雙擼胳膊挽袖子的要去找她們算賬。
“行了,別把事兒鬧大了。”蘇晚吟拉了周巧雲一把,又給阮萱使了個眼神:“多少人往咱們這些瞧呢,你們就老實點吧。”
“實在是咽不下去這口氣。”阮萱撅著嘴,一副為蘇晚吟打抱不平的樣子。
蘇晚吟道:“又沒多大的事兒,我只是覺得好玩才說與你們聽的。”
“嗯……”阮萱不情不願的坐了下來,周巧雲也一樣,只憤憤的剝了一顆花生吃了,那模樣就跟她和花生有仇似的。
又過了一會兒,那幾個姑娘回了廳內,見蘇晚吟和阮萱幾人坐在一起,她們有些心虛,刻意的遠遠避開了,殊不知正主此時已經把她們忘到腦後去了。
眼瞧著就要到了開宴的時間,蘇晚吟去前面大廳幫忙,阮萱也粘著蘇晚吟跟了過去,一進大廳,蘇晚吟頓時被幾個眼生的夫人拉過去說話了。
雖然這幾位夫人眼生,可蘇晚吟早已不是剛入京城的愣頭青了,她溫和有禮的和幾人說著話,又不著痕跡的找了個合體的藉口脫了身。
阮萱抱著蘇晚吟的胳膊:“我去我母親那兒瞧瞧。”
蘇晚吟頷首任她去了,又找到了晉親王妃道:“義母,晚吟方才問過大廚房的人了,菜色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只是這寒冬臘月的,等菜端過去肯定會涼一些,所以晚吟便讓人準備了一些溫過的桃花釀,給眾位夫人暖暖身子。”
“你有心了。”晉親王妃笑著拍了拍蘇晚吟的手,轉身拉著她和眾位王妃夫人們說起了話,自又是一通誇她,聽的蘇晚吟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好在晉親王妃知道她臉皮薄,很快就放她離開了,蘇晚吟見阮萱和阮夫人和衛氏聊得正歡,她便走過去給阮夫人請了個安,笑著問道:“我瞧夫人有些出汗,可是熱了?”
“不熱,都好,都好。”阮夫人笑著頷首,眼神瞟了阮萱一眼,又看向蘇晚吟道:“這丫頭不懂事,勞你照看了。”
沒等蘇晚吟說話呢,衛氏就護起了短:“哪會呢,萱丫頭是個懂規矩的。”
“舅母說的是,夫人多慮了。”蘇晚吟很是配合的道。
阮夫人笑的更加開懷了,對於自家閨女的眼光很是自豪。
阮萱對衛氏一笑,幾人又說了會兒話,這期間蘇晚吟的眼睛一直在看著四周,若是哪張桌子上的茶水少了或是點心沒了,她便立刻吩咐丫鬟去添上。
只是這看來看去,一個女子吸引了蘇晚吟的目光。
那女子穿著一身桃紅色的衣裳,略顯單薄,可襯得身段極為窈窕,她坐的位置離蘇晚吟較遠,起初蘇晚吟瞧她有些面熟,只以為她是京中的哪位新婦,可逐漸的她發現情況似乎和自己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
只見那女子單獨的坐在一處,周圍的夫人們對她避如洪水一般,誰也不曾和她主動攀談半句,甚至偶爾她主動想和誰說話的時候,那些人也毫不留情面的避開了,彷彿和她說話多掉身份似的。
而這女子似乎也不尷尬,坐在那裡品著茶水還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雖然這人也是賓客,可瞧著她似乎很不得眾人待見,蘇晚吟也沒管這事兒,畢竟這人不受待見肯定是有道理的,她也不好貿然過去。
只是這個狀況實在是奇怪,因為老話說的好啊,這秦檜還有三個朋友呢!也不知這女子是何身份,做了什麼,竟然這般惹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