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和郡主是嫁過一次人的人了,自是有經驗的,她給阮萱解釋道:“收拾的漂漂亮亮的坐在那裡,就是為了給人家看的,畢竟這女子一輩子也就只嫁人一次,誰不希望自己能被人家羨慕呢。”
阮萱聞言頷首,若有所思:“如此說來,這成親還真真是個累人的活計,嗯……等我成親的時候,我才不要這麼累,我也不用人家羨慕我。”
女子出嫁,孃家人不能送親,蘇晚吟等人也只是看著陳初晗被沐家人接走了,便結伴離開了陳府,帶著眾人回了自己的小窩去,打算做幾道小菜眾人聚聚。
“都這麼晚了,要不咱們明日再聚吧。”蔣婉兒擔憂自己回去的太晚,蔣夫人會擔心自己。
蘇晚吟卻是道:“陳姐姐是咱們幾個人裡面第一個出嫁的,今日我心裡歡快,只想與你們小酌幾杯,再說,自從我搬過來咱們也沒在一起吃過飯,便也算是賀我喬遷之喜了。”
阮萱附和道:“就是,實在不行咱們晚上便歇在這兒,你派人回去與夫人說一聲便是。”
端和郡主也道:“可不是麼,咱們幾個好不容易湊在一處,你也別急著太早回去。”
三個人都這麼勸了,蔣婉兒只得應了下來。
從進府門的剎那起,蘇晚吟臉上的笑容便沒停止過,因為她身邊已經許久不曾這般熱鬧了。
當粗阮萱在這住了三天就被阮夫人給揪了回去,只有她一人在府裡住著,無論做什麼都覺得冷冷清清的,不過好在她的院子裡還有幾隻到處蹦來蹦去的小兔子,雖說算是多了幾分生趣,不過到底還是冷清了些。
今日三人到來,蘇晚吟的院子才算是真正的熱鬧了起來。
蘇晚吟特意讓廚娘做了許多道菜,又讓秦嬤嬤去拿了花雕來。
幾個姑娘家在桌子上聊了許多,因為是在自己家,蘇晚吟大著膽子喝了幾杯酒,結果自然不用猜都直到,她徹底喝了個酩酊大醉,和阮萱在飯桌上拜起了把子。
第二天早上起來,她發現自己與阮萱四肢相纏的躺在床上,兩個人的姿勢都幾近扭曲。
蘇晚吟動作輕柔的將阮萱和自己分開了,阮萱似是不大舒服,皺著眉頭嘟囔了幾句,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蘇晚吟這才覺得自己渾身都跟散架了似的難受,特別是脖子,許是因為睡覺時姿勢不好,現在一動都疼。
聽見了動靜,守在屋裡的清芷和清歡立刻過來開啟了床紗,蘇晚吟揉著脖子問:“怎麼回事?阮妹妹怎麼與我一道睡了?”
清芷的表情很是無奈:“您昨日喝多了,與阮姑娘拜了把子義結金蘭不說,兩個人還抱在一起哭的難解難分的,最後睡覺的時候也不肯分開,郡主和蔣姑娘勸了又勸,可您二位誰也不聽啊。”
蘇晚吟仔細的回想著昨日發生的事情,卻是發現自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她臉一紅,對於自己的酒品又有了新的認識。
清歡道:“婢子去給姑娘煮些醒酒湯吧。”
蘇晚吟頷首應了,剛穿了鞋打算下床便見清心小跑了進來:“姑娘,外面有個和尚打扮的人,自稱法號虛雲,求見姑娘。”
“虛雲?”蘇晚吟當時就是一愣,卻也是立刻便起了床,吩咐道:“將他引去花廳,對了,看住了他,可別叫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