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嘿嘿一笑,倒是清芷過去安慰道:“姑娘別想太多,”
“還是清芷好,哪像清雅,活脫脫就是個小沒良心的。”雖然話這麼說,可在蘇晚吟心裡,清雅還是最好的。
她又看了一眼默默的在繡肚兜的清心,忽然想起了清歡:“對了,清歡呢?這幾日怎麼不見她?”
說起這個,清芷眸光微閃:“前幾天四姑娘託崔大人來送信,二人在外面碰見了,也不知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口角,總之這幾日清歡在鬧著性子,婢子也就沒讓她過來伺候。”
聞言,蘇晚吟立刻就想到了秦嬤嬤和自己說過的話,她想了想道:“下晌讓她過來,我問她些事情。”
“哎。”清芷應了一聲,突然想起了一事,她一拍腦袋:“哎呦,這麼重要的事情婢子怎麼就忘了,做個下晌南邊莊子上派人過來說,莊子上唯一的一口水井枯了。”
蘇晚吟詫異不已:“井枯了?”
清芷道:“是啊,今年偏旱,山上不少的井都枯了。”
蘇晚吟想了想道:“井枯了就再打一口吧,總不能讓莊子上的人沒水吃用。”
這話被正進屋的秦嬤嬤聽見了,她道:“依老奴看,這莊子鐵定賠錢,姑娘倒不如早些賣了它。”
蘇晚吟想也沒想便道:“到底是我母親曾經的陪嫁,就是年年賠錢,我也不會賣了它的。”
知道蘇晚吟念舊,秦嬤嬤也沒再說什麼。
用過了午飯,清歡過來了。
“清歡給姑娘請安。”她老老實實的給蘇晚吟請了安,巴掌大的一張臉似乎比之前瘦了一些。
看著清歡這無精打采的模樣,蘇晚吟直接問道:“你跟崔京怎麼回事?”
“沒怎麼啊。”清歡下意識的回答,可在看見蘇晚吟認真的雙眸之後,她只得乖乖的道:“他嘴裡不乾淨,婢子聽了生氣。”
蘇晚吟道:“他在邊關學渾了,你跟他一般見識做什麼。”
清歡被蘇晚吟說的心裡委屈,只癟了癟嘴:“姑娘,您不知道……他特別過分,不僅嘴上不乾不淨的,上次來還剪了婢子的頭髮!您看看,好大一縷呢!”
一邊說著,清歡一邊解開了自己頭上編的小辮子,然後從裡面抽出來了一縷頭髮給蘇晚吟看。
清歡的頭髮很好,又長又黑,可被她拎出來的那一縷卻被剪斷了大半,足足有小指粗細。
看著清歡被剪斷的頭髮,蘇晚吟也氣不打一處來,這姑娘家的頭髮豈是隨隨便便就能剪的?再者,無論發生了什麼,崔京也沒有剪人家頭髮的道理啊!
她肅著臉道:“這崔京也著實是太過分了,你且等著,我這便讓人給崔姨娘去信,非讓她好好教訓這個混小子不可!”
清歡連連點頭,一臉的委屈。
她也弄不明白,這府裡這麼的丫鬟,為什麼崔京就偏偏認準了她一個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