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凝點頭:“換了,不過大哥哥因為這事也氣的不輕,上個月收拾東西回了書院,還揚言說科考之前不會回來了。”
蘇晚昶骨子裡那般驕傲的人,卻被逼成了這樣,蘇晚吟歎了一聲:“生在這樣的人家,可惜了大哥哥那樣好的人。”
“可不是。”蘇晚凝也嘆了一句:“只是這人的一輩子,能夠選擇的事情有很多,但是父母是沒法選的,大哥哥是這樣,你我也是這樣。”
眼瞧著蘇晚凝又有些要感嘆了,蘇晚吟緊忙道:“怎麼突然又說起這麼沉重的事情了,咱們姐妹兩個好幾個月不見,該說些值得開心的事情才是。”
蘇晚凝在這兒待到了晌午,下晌,蘇晚吟就給蔣婉兒、陳初晗送了訊息,同時江家也將蘇晚吟病情見好的訊息傳了出去。
收到了訊息之後,陳初晗立刻便回來看蘇晚吟了。
陳初晗是和阮萱一起來的,阮萱依舊是嘰嘰喳喳的,陳初晗卻還是那副有些沉默寡言的模樣,自從出了桉玉那茬子事之後,她就一直都是這樣,如今眼瞧著她就要嫁人了,也不見她臉上有半分喜色。
按照陳初晗自己的話說,那就是她覺得無論嫁給誰都是相夫教子,餘生都是一樣的過,也沒必要喜啊哀啊的,浪費感情。
蔣婉兒則是特意選了個臨近傍晚的時間才過來,蔣婉兒是真的惱了,不僅訓了蘇晚吟整整兩個時辰的時間,還讓她在江氏的牌位前跪了一個時辰。
這麼一折騰就到了夜裡,蔣婉兒乾脆也沒回去,只在蘇晚吟這裡睡下了。
蘇晚吟自是格外高興的,哪怕蔣婉兒留下是為了訓她,她也高興。
晚上臨睡之前換寢衣的時候,蘇晚吟還特意給秦嬤嬤看了自己膝蓋上跪出來的淤青,告狀道:“嬤嬤看看,這麼一大片,肯定又要青紫上好些日子的。”
秦嬤嬤雖然心疼,卻依舊硬著心腸道:“大姑娘也是為了姑娘好,您這次真得長點記性,省得以後再胡鬧。”
“嬤嬤……”蘇晚吟撒著嬌。
秦嬤嬤拿了藥膏來,一邊給蘇晚吟腿上擦藥一邊道:“撒嬌也沒用,若是夫人還在,這次肯定也是要罰您的。”
蘇晚吟卻道:“我母親若是還在,肯定捨不得罰我。”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神情有些黯淡。
這人啊,缺什麼偏偏就在意什麼,蘇晚吟總喜歡將“我母親若是還在”這句話掛在嘴邊。
若她母親真的還在,那便好了。
旁邊,剛剛換好了寢衣的蔣婉兒看著自家妹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心上一軟,只從秦嬤嬤手裡接過了藥膏,一邊給蘇晚吟塗著一邊輕聲嘆道:“你這丫頭可叫我怎麼說才好,以後可莫要再這般衝動了。”
看著蔣婉兒低頭給自己擦藥時心疼的模樣,蘇晚吟突然抱住了她:“長姐,我可想你了。”
蔣婉兒一笑,嘴上卻是硬的很:“說這些也沒用,我該罰還是照樣會罰你。”
蘇晚吟抱的更加緊了:“長姐,我認罰,可我是真的想你了,特別想的那種。”
“你這丫頭。”蔣婉兒又是無奈又是寵溺的看著蘇晚吟,輕聲拍了拍她的背道:“好了,也不早了,快睡吧。”
蘇晚吟放下了褲腿,乖乖的鑽進了被窩,抱著蔣婉兒的胳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很快便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