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將軍這輩子很少道歉,特別是對一個小女娃娃,是以,他老臉頓時一紅,又用咳嗽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之後才道:“那個……是這個意思。”
按理來說,周老將軍都道歉了,蘇晚吟就算心裡還有氣也該順著臺階下來了,可她偏偏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心裡還有些彆扭,很是傲嬌的道:“我不接受。”
周老將軍又拿出了他平時哄周巧雲的那套來:“小姑娘,有話好好說嘛。”
看著周老將軍這樣,說真的,蘇晚吟那點氣已經沒有了,畢竟人家一個位高權重的老將軍都給你道歉了,你若再這麼堅持著,就未免太不懂事了。
就在蘇晚吟剛想說話的時候,周老將軍只以為蘇晚吟是心裡還有氣,又道:“那天的事情的確是我不對,我承認,是我先入為主誤會了你,我給你道歉。”
說著,周老將軍雙手抱拳,竟是一副要給蘇晚吟作揖的模樣!
這嚇的蘇晚吟趕緊的阻止了周老將軍:“這可使不得!”
“如何使不得?”周老將軍對蘇晚吟一瞪眼睛:“你又不原諒我。”
周老將軍這模樣還真有些老頑童的意思,蘇晚吟心裡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晚輩已經不生將軍的氣了,也請將軍釋懷,只是晚輩還想勸將軍一句,日後周老將軍以後莫要再這般衝動,也莫要再以貌取人。”
蘇晚吟這話其實是在影射蘇晚凝那件事情。
也不知道周老將軍到底聽沒聽出來,總之他問:“好,我知道了,這就算原諒我了對吧。”
蘇晚吟微笑著頷首。
周老將軍也笑了,可是還沒等他再說什麼,蕭煜忽然從外面衝了進來,一臉擔憂的站在了兩人中間,關切的看著蘇晚吟問:“你沒事吧?”
看蕭煜這樣子,準是以為周老將軍怎麼著她了呢,蘇晚吟輕笑著搖頭:“沒事。”
周老將軍又怎麼會看不出來蕭煜在想什麼,他一瞪眼睛:“好小子!你覺得我會欺負一個小姑娘?”
蕭煜面上露了幾許尷尬,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周老將軍卻是哼了一聲,轉身出了大帳。
蘇晚吟突然發現,這位周老將軍其實也是挺可愛的。
軍營很快開拔完畢,蘇晚吟騎馬跟著大一起到了耀縣,也不知這耀縣是不是因為剛剛經歷了戰火,到處都破破爛爛的,竟是連佩縣的三分之一都比不上,後來蘇晚吟聽蕭煜說,耀縣是因為被番邦大肆破壞了才這樣的。
原本蘇晚吟以為她能在縣城裡好好待著了,卻不想他們竟是直接穿城而過,又把營紮在了離耀縣很遠的地方,蘇晚吟很好奇,暗道難道他們不修整嗎?還是周巧雲告訴她,說看樣子蕭煜是打算乘勝追擊,一舉拿下那唯一失守的福耀縣。
出了福耀縣,便是邊關,只要蕭煜能將福耀縣拿下,便代表著他們很快就能班師回朝了。
不過這段時間蘇晚吟倒是發現了一個事情,這管邊的幾個縣說是縣,可每個縣城都不小,每個都足足有半個京城那麼大,不過因為這邊環境惡劣,地廣人稀,所以每個縣劃分的地盤才特別大。
而番邦眼饞的也正是我朝的地盤,這才屢次來犯。
到了駐紮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等營地紮好更是已經到了深夜,嫌那邊吵鬧,蘇晚吟這夜在周巧雲帳裡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崔京來說她的帳篷收拾好了,
蘇晚吟這才拿著周巧雲給她的用來墊肚子的乾糧回去,只是到了自己的帳篷附近,她卻注意到了蕭煜的帳篷前有情況。
這次她的帳篷和蕭煜的帳篷緊挨著,蘇晚吟懷裡抱著乾糧走過去想看看發生了什麼,卻不料到了附近正好看見一個穿著粉色衣裳的女子跪在蕭煜腳下,而蕭煜正在和那女子說著什麼,一臉的不耐煩。
看著那女子身上穿著的衣服,蘇晚吟大概明白這女子的身份了,見她和蕭煜離的那麼近,蘇晚吟有些不開心的皺起了小眉頭。
只是她更好奇的是這女子在和蕭煜說什麼,便悄悄的湊了過去。
那女子看起來容貌秀麗,身段也婀娜,此時她正哭的梨花帶雨,看著好不可憐:“世子爺,求您行行好,就算犯下了什麼錯也是我父親做的,小女子何其無辜!求您行行好,饒小女子一條生路吧!”
面對面前這哭的哀慼的女子,蕭煜卻是沒有半分憐香惜玉的心思,他依舊冷著一張臉:“我雖與你父親有些淵源,可那都已是過去的事情,再者,你的事情也不在本帥的管轄之內。”
擺明了一副他不相管的模樣。
那女子依舊在哭泣著:“我本是好人家的女兒,如今,世子爺您就可憐可憐我!我也不求能恢復清白之身!只求您開開恩!小女子可以做些刷洗的活計!也能去幫忙做飯之類的,您行行好!別讓小女子再回那帳子裡了!”
這女子再三糾纏,已經讓蕭煜很是不耐煩了,他轉身要走,那女子卻是哭著抱住了他的大腿:“世子爺!求求您行行好吧!”
蕭煜厭惡的一皺眉,毫不留情的甩開了那女子,卻在轉身的一瞬間捕捉到了一個小小的腦袋,他瞬間目露微笑。
知道自己被蕭煜發現了,蘇晚吟悄悄的吐了吐舌頭,繞著路跟蕭煜去了,只是臨進帳篷時,蘇晚吟鬼使神差的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那姑娘哭喊著被兩個士兵拖著離開,看起來好不悽慘。
進營後,蘇晚吟獻寶似的把周巧雲給她的乾糧分給了蕭煜兩塊,這些乾糧是周巧雲在耀縣裡弄來的,在這軍營裡是稀罕東西。
蕭煜嚐了一口,這味道稱不上難吃,只是太過粗糙有些難以下嚥,他就著茶水將乾糧順了下去,卻見蘇晚吟小口小口的咬著,感覺很是津津有味。
看著她的模樣,蕭煜又開始心疼上了,從前在京城裡蘇晚吟可是挑的很,凡是隔夜的東西就不肯再吃,可她為了他,卻是受過了這從未受過的苦。
蕭煜嘆道:“沒想到離京之前給你買了兩串糖葫蘆,竟是從那之後就再也不曾讓你嘗過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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