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自問九皇子對自己從來都是沒得挑的，而他如今又這般……
感覺到了她言語中的內疚，九皇子很是灑脫的一擺手：“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你不必內疚，也沒什麼可內疚的。”
或許他還是存著一點私心的吧，他想讓蘇晚吟記住他，永遠也不要忘記他。
也許是蘇晚吟眼淚窩子真的太淺了，看著九皇子的表情，她的眼睛開始溼潤。
她必須得承認自己是被他感動了，她真的覺得九皇子特別偉大。
反正換做是她，她覺得沒那個勇氣做出這一切。
九皇子一笑，能讓她記住自己一輩子，其實也挺好的，他道：“蘇晚吟，你知道嗎？上輩子我一直都以為我輸給了他是因為他比我先遇見了你。可這輩子……我和他是同時和你認識的，甚至，我比他還早了那麼一點點認識了你。可我依舊輸了，輸的比上輩子還徹底。”
他嘴裡什麼上輩子下輩子的弄的蘇晚吟一愣，看著九皇子仰頭喝酒的模樣，她只道：“殿下怕是喝醉了吧，竟是開始胡言亂語了。”
回答她的，是九皇子的一個微笑，那微笑裡似乎包含了許多，不過最多的情緒，竟然是解脫。
沒錯，就是解脫，他能想明白這一切，對於自己來說真的已經算得上是解脫了。
蘇晚吟感覺著他的悲傷，忍不住落了淚。
九皇子伸手想去替她拂淚，可最終他還是收回了手，他抬起了頭，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你別哭了，小心再把我惹哭。”
蘇晚吟胡亂的抹了一把淚，對九皇子露出了一個笑容：“沒關係，以後我還拿你當朋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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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九皇子笑著頷首，可他也明白，既然自己暴露了，那蕭煜肯定不會再允許他存在她的周圍。
他也想好了，等他幫蕭煜逃脫出來之後，他就回自己的地盤當土皇帝逍遙去，他才懶得再摻和朝廷上的那點破事呢。
“等等。”蘇晚吟還算是有著殘存的一些理智，她忽然盯著九皇子問：“對了，蕭煜說你私下聯絡了番邦的人，如果你認識番邦的人，你就趕緊傳個信兒去讓他們把蕭煜給放了啊。”
九皇子訝異的一挑眉：“他連這個都發現了？”
說著，他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蘇晚吟坦白從寬：“我跟你說實話，我當初只用利益相誘，讓番邦的人在俘虜到蕭煜之後就立刻殺了他，誰知道他們怎麼想的，竟然跟朝廷要起好處來了。”
蘇晚吟瞪大了眼睛：“你讓番邦的人殺了他？”
九皇子道：“可不是麼，我當時想著把他殺了，你興許就會喜歡上我了。”
蘇晚吟瞪了他一眼：“感情兒我白感動了。”
九皇子對此很是無所謂，他道：“我這是浪子回頭，金子都不換的。”
說完，他看了一眼已經完全黑透的天色，起身道：“好了，該說的我也都說完了，你早點休息吧，明日咱們還要早起趕路。”
蘇晚吟頷首，看著他拿著酒壺和花生米出了門，才又過去插上了門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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