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看見蔣婉兒,蘇晚吟很是歡喜,她脫了大氅:“長姐怎麼來了?”
端和郡主聞言一笑,故意打趣:“看你這話說的,還不許你長姐來是怎的?”
說著,她將正在一旁啃著玩具的威哥兒抱了過來:“威哥兒看看,你姨母來了。”
看見蘇晚吟,威哥兒立刻就咧嘴笑了,還露出了六顆格外可愛的小白牙。
蔣婉兒看著威哥兒的目光溫柔,她在炕上往左挪了挪給蘇晚吟讓出了地方,看著蘇晚吟拿出來的那雙小鞋問道:“給威哥兒做的?”
蘇晚吟點了點頭,將鞋遞給了蔣婉兒:“之前我就做好了,只是這段時間心煩,一直不曾拿過來。”
二人自是知道蘇晚吟心煩的是什麼,蔣婉兒道:“你也放寬心,凡事多往好處想想。”
端和郡主也道:“就是,我兄長在沙場上那可是遇佛殺佛的主兒,你就別擔心了。”
兩個人的勸說讓蘇晚吟哭笑不得,她也不好意思直說自己現在並非擔心蕭煜,而是想念居多。
看著二人關心的眼神,蘇晚吟一笑:“你們就別亂想了,我可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脆弱。”說著,她催促道:“長姐你快給威哥兒試試這鞋子,看看大小如何。”
威哥兒這孩子脾氣其實挺不好的,除了自己親近的那幾個人外,他是誰也不跟的,可也許是血脈相融,他對蔣婉兒雖說也沒見過幾面,但是卻格外的親近,對於她給自己穿鞋這事兒沒有一點抗拒,反而一直伸著小手去扒拉著新鞋,肉乎乎的小手別提多可愛了。
蘇晚吟笑著問:“長姐今天沒事?”
蔣婉兒道:“我能有什麼事?只是特別想威哥兒,就過來看了。”
聞言,不等蘇晚吟說什麼,端和郡主就搶先道:“你就不能說是想我了,順便過來看看威哥兒?可惜了咱們倆十幾年的交情,我竟是連個小孩也比不上。”說完,她還故作傷心的用帕子掩面嚶嚶了兩聲。
蔣婉兒自是知道她是開玩笑的,只輕輕一笑:“郡主和威哥兒比什麼,也不怕人家笑話。”
聽她們說著話,蘇晚吟的目光只對準了威哥兒,她伸手道:“來,威哥兒,給姨母抱抱。”
威哥兒很是配合的爬進了蘇晚吟的懷抱,軟軟糯糯的一團被蘇晚吟抱在懷裡,那種幸福感和滿足感別提多讓人舒坦了。
端和郡主和蔣婉兒兩個人聊得好好的,蘇晚吟只在一旁逗弄著威哥兒,端和郡主突然看向了蘇晚吟道:“各家就快往上報單子了,這次我兄長離京,為了不出什麼岔子,要不你和你父親說一聲,別把你的名字往上報了。”
蘇晚吟深以為然:“郡主不說我都忘了這事兒,我明個就讓人給我父親遞個信去。”
蔣婉兒聞言卻很是擔憂:“父親?你們之前鬧得那麼不愉快,他會聽你的嗎?”
蘇晚吟並不擔心這個:“他那個人最是重利,只要我能給他些好處,他肯定會答應的。”
說著話,威哥兒不幹了,只奔著炕上的玩具使勁,蘇晚吟鬆開了他,威哥兒立刻快速的向一隻布偶爬去。
有丫鬟在炕邊看著她也放心,蘇晚吟收回目光,看向蔣婉兒:“就別總說我了,長姐這次也是要參選的吧?”
蔣婉兒點了點頭:“我應該會進宮走上一遭,不過我父親已經買通好了人,第二輪就會把我刷下來的。”
她的聲音很是輕鬆,蘇晚吟卻是勸道:“長姐今年也十六了,確實也該想想嫁人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