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瀟被氣得不輕,也顧不得衛氏再三囑咐她的那些話了,只冷笑著回道:“祖宗教誨自不敢忘,不過家祖傳下來的教誨是針對於懂人語的而言,至於範四姑娘……”江瀟說著,露出了一個大家都明白的笑容。
蘇晚吟聽了嘴角輕翹,看,這人還是得多讀書,她可不會罵人不帶髒字。
反觀範四姑娘,被江瀟接連的兩句話噎的不知說什麼才好了,只看向了範六姑娘。
範六姑娘也只硬著頭皮站了起來:“江姑娘這話未免就有些過分了。”
而剛才幫腔的那林家姑娘,見蘇晚吟和這江的姑娘都不是好欺負的主兒,也沒說話。
就在這時,屋門被忽然推開了,端和郡主肅著臉走了進來:“怎麼了?今日皇上壽誕,你們又在鬧什麼?吵的那邊都聽見了?”
這偏殿離正殿有一段距離,說正殿能聽見這邊鬧吵可就是說瞎話了,但是端和郡主縱然是說瞎話,也沒人敢質疑。
一個離端和郡主最近的姑娘道:“沒什麼,不過是江家的姑娘在烤火盆,青陽侯府的姑娘怕走水便說了江家姑娘幾句,雙方生了些口角而已。”
這話頗有些大事化小的意思,不過與事實倒是沒什麼出入。
端和郡主看了看青陽侯府的姑娘,又看了蘇晚吟一眼,偏袒二字就差寫在臉上了:“烤個火而已,也值得你們這般大驚小怪?”
範四姑娘心中不忿,可面對端和郡主卻是不得不低頭認錯:“郡主教訓的是,是臣女多事。”
端和郡主淡淡的嗯了一聲,又道:“好了,別再鬧了,不然一會兒皇后娘娘怪罪下來我可保不得你們。”
眾人自是皆起身屈膝稱是。
其實這也就算是結束了,可端和郡主偏偏又走向了蘇晚吟所在的方向,她嗔道:“這麼冷的天氣,你你怎麼穿的這麼少?”說著,她回頭吩咐丫鬟:“再加個火盆來,省的凍著晚吟。”
端和郡主是明擺著在眾人前面為蘇晚吟造勢,擺明了她在為蘇晚吟撐腰。
對於端和郡主這個舉動蘇晚吟哭笑不得,不過她也樂意配合著氣氣那範四姑娘,她笑著下拜:“那晚吟便多謝郡主了。”
至於會被私下說仗勢欺人什麼的,蘇晚吟從來就不在乎。
嘴長在別人臉上,她又控制不了別人說什麼,更何況,她本來就仗了端和郡主的勢。
端和郡主離開之後,屋裡一瞬間就靜了下來。
倒是沒人再鬧事了,只是青陽侯府和林府的姑娘不知什麼時候湊到一處說話去了,偶爾還往蘇晚吟的方向看一眼,一瞧就知準是在說蘇晚吟的壞話。
蘇晚吟也懶得搭理她們,只被兩個火盆烤的都要出汗了,她趕緊滅了一個,總算舒服了些。
阮萱一腳把火盆踢得遠遠的,然後雙手捧臉笑道:“我母親常常說我能惹事,如今一看,蘇姐姐你比我能惹事多了。”
說起這個蘇晚吟頗為無奈,她微微一聳肩:“我可沒惹過事,這事兒都是主動來找我的,我是想躲都沒法躲。”
她是最怕麻煩的,要是別人不來惹事,她是絕對不會主動生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