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見,蘇晚吟對這位桉玉公子的評價只有三個字:不靠譜。
桉玉?
倒是白廢了這個好名字。
可是她就算和陳初晗說他不靠譜,怕是陳初晗也不會信的。
這可就難辦了,她該怎麼做才能讓陳初晗心甘情願的和桉玉分開呢?
蘇晚吟腦袋裡第一個湧出來的念頭就是威逼利誘,要麼她就給桉玉一筆足夠可觀的銀錢讓他趕緊滾蛋,要麼就威脅他的性命,讓他嚇的屁滾尿流自己離開京城。
只是,這兩個辦法立刻就被蘇晚吟給否了。
這兩點她估計是個人就能想得到,長寧侯夫人比她多吃了那麼多年的鹽,肯定一早就試過這兩個辦法了。而現在桉玉還好生生的在這京城裡蹦躂著,想來也是有著幾分手段的。
而且想必長寧侯侯爺和夫人也是顧忌著陳初晗的,畢竟看她現在的模樣,桉玉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她估計也得跟著尋死覓活。
回去的路上蘇晚吟心緒難寧,對此事真的是一籌莫展,只讓清歡去給陳初晗去了信兒,告訴她桉玉腿沒任何問題,而且住的也很好,她還沒忘順便讓清歡把那一荷包的銀子也給陳初晗送回去了。
依照目前的形勢來看,她還是得先穩住陳初晗,再想其他的辦法。
反正按照蘇晚吟的想法,她是想讓陳初晗看清那個桉玉的真面目的,到時候陳初晗自然就會回心轉意。
可她怎麼做才能讓桉玉露出這真面目呢?
下了轎子,清雅扶著蘇晚吟上了臺階。
“三姑娘回來了。”門房滿面笑容。
蘇晚吟回了個微笑,走到了垂花門處,她抬頭看著天上被白雲遮住而顯得朦朦朧朧的太陽,她的心情也有些微微的壓抑。
“真是難辦。”她輕嘆了一聲。
清雅寬慰道:“姑娘慢慢想,別太著急,這事情總是會有個解決的辦法,不是麼。”
蘇晚吟面帶愁容微微搖頭:“人家都說是不到黃河不回頭,不撞南牆不死心……”
說到這兒,蘇晚吟猛地站住了,她目光一亮:“是啊,不撞南牆不死心,可她要是撞了南牆呢?”
她忽然道:“清雅,去叫轎子回來,咱們去一趟長寧侯府。”
秋日,轎子裡縱然鋪上了厚厚的座墊也有些涼颼颼的。
蘇晚吟往日裡坐轎子最愛悄悄的撩起窗簾看外面的景色或是做買賣的攤販,可現在她是兩隻手都插在了袖筒裡,堅決不肯碰那轎簾一下。
不因為旁的,只因為一開窗簾就有颼颼的涼風往她臉上吹,涼的很。
“姑娘,您想好了法子了?”清雅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蘇晚吟嗯了一聲:“一會兒我先和長寧侯夫人說一下,看看是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