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之內,太子正在太子妃的嘮叨下不勝其煩。
太子妃一身桃粉色宮裝,正坐在太子身邊大吐苦水:“殿下,這件事情可不是臣妾沒事找事,您說說,這蕭統領和殿下的關係臣妾知道,他如何臣妾就不多言了,可九殿下……說句不該說的,臣妾怎麼說也是他皇嫂,他卻對臣妾一丁點敬意都沒有,還……”
“行了,說完了麼?”太子不耐煩的打斷了太子妃,本來俊秀的面容上此時滿是煩躁。
他近來忙的每天連睡覺的時間都很少,可太子妃卻一丁點都不善解人意,一連兩天只拿著這一件林茵兒被人打了的事情來煩他!
太子妃看著太子臉上的煩躁,心裡也是一陣委屈,她孃家的人被如此欺辱,她不找太子訴說還能找誰?她抬頭看著太子,眼淚就在眼圈含著:“殿下如今便對臣妾這般不耐煩嗎?”
太子此時煩躁不堪,根本沒有心情去憐香惜玉:“本宮與你說過幾次了,本宮這段時間忙,不要拿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來煩本宮!”
太子妃的眼淚在瞬間便噼裡啪啦的落了下來,她剛欲說些什麼,便聽外面太監傳稟:“太子殿下,晉親王世子殿下來了。”
太子想也沒想的道:“宣。”
太子妃聽聞後緊忙拿著帕子擦了淚,看見蕭煜走進來眼神不是很自然。
“蕭統領來了。”因著昨日的事情,太子妃對蕭煜的態度不冷不淡的。
蕭煜一如既往冷淡的對太子妃頷首,直接便奔著太子走去了。
太子妃微微蹙眉,可見太子都沒說什麼,她也只得把這股子不悅壓在了心底,起身道:“既然殿下與蕭統領有事,那臣妾便先告退了。”
太子妃滿腹委屈的出了門去,太子揉了揉被太子妃吵的生疼的腦仁,無奈的看了蕭煜一眼,略微有些埋怨:“你說你,和一個女子一般見識做什麼,鬧得太子妃連著兩天在我耳邊聒噪,煩躁不堪。”
太子本來就是埋怨一句,蕭煜一笑此事也就過去了,可蕭煜偏偏認真的很:“她先欺辱晚吟在先,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太子聞言緊忙道:“好了好了,我也沒說什麼,偏你這般認真。”
他現在是明白了,和蕭煜開別的玩笑可以,可別提那位蘇三姑娘,一提到那位蘇三姑娘,蕭煜就特別認真。
宮女來給蕭煜上了新茶,蕭煜看了一眼案上太子寫了一半的信:“先前我跟殿下說的事情,我一直在等訊息。”
太子道:“這不是太子妃一直在這兒煩我,我這一封信寫了一個時辰都沒寫完。”說著,他將那寫了一半的信撕得稀碎扔進了方才太子妃喝剩下的茶水中:“我覺得此事牽連甚廣,不能急於一時。”
“可現在由不得殿下不急。”說著,蕭煜將自己收到的密信都放在了桌上。
太子拿起來挨個看了一眼,不由大驚失色:“老三平時就把野心掛在臉上,卻不想他竟是狼子野心!”
蕭煜對此不置可否,只淡定的看著太子。
太子好不容易才平復了因為三皇子舉事而不平的心情,又忍不住的疑惑道:“既然事情如此,那為何引咱們發現的人不曾直接動手?還偏偏要將事情故意引得咱們知曉?”
“殿下聽說過貓戲老鼠嗎?”蕭煜倒是想得通。
貓戲老鼠?
太子啞然失笑,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竟然有朝一日也被人放在了甕中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