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長寧侯夫人的話,蘇晚吟微微頷首。
長寧侯夫人聞言便嘆了口氣:“這個孩子脾氣犟,我怎麼說她都是不聽的,你與初晗關係好,你便替我勸勸她吧。”
“我會盡力的。”蘇晚吟道。
說話間,二人到了陳初晗院裡,長寧侯夫人看著屋子面露擔憂,守在門口的丫鬟見狀緊忙衝著屋裡道:“姑娘,蘇三姑娘來看您了,您快開開門吧。”
長寧侯夫人對蘇晚吟解釋道:“自打這事兒出了,楚晗就不願意見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了。”
話音剛落,陳初晗的房門開了,她站在門口看著蘇晚吟和長寧侯夫人,忽然垂下了頭。
陳初晗瘦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
看見陳初晗不願意見自己,長寧侯夫人只對蘇晚吟道:“你和楚晗好好說說吧,我先去給你們準備些小食。”
說著,長寧侯夫人拍了拍蘇晚吟的手,又看了一眼陳初晗方才不放心的離開。
長寧侯夫人走了之後,陳初晗這才看向了蘇晚吟,淚眼漣漣的道:“蘇妹妹來了。”
蘇晚吟幾步便小跑了過去,看著陳初晗如今的樣子心疼不已:“這才多長時間不見,姐姐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這副樣子?”
陳初晗卻是沒說話,只直接抱住了蘇晚吟,頭放在了她的肩頭上,極為委屈的痛哭出聲。
蘇晚吟拍了拍陳初晗的後背,輕聲勸道:“姐姐先別哭,我知道你難過,可你也不好總這麼下去,是不是?”
陳初晗這些日子聽了不少人勸自己,此時她對這一切已經免疫了,只自顧自的一邊哭一邊道:“蘇妹妹,我父親把他的腿打斷了!你說這可怎麼是好!這可怎麼是好啊?”
“他是誰?”蘇晚吟雖說陳初晗是因為一個戲子如此,卻是不知具體內幕,她這麼問,也是想讓陳初晗和她說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陳初晗一怔,淚水就掛在臉上:“蘇妹妹還不知道嗎?”
蘇晚吟如是道:“昨日九皇子去了我那兒,偶然提起了姐姐的事情我才知道了。只是九皇子他一個男子,對此事肯定不會細說的,是以,我還尚且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陳初晗哽咽了一下就趕緊拿帕子捂住了眼睛,她拉著蘇晚吟進了屋、關了門,方才斷斷續續的和蘇晚吟說起了她和那戲子的事情。
陳初晗說的哽咽,蘇晚吟聽了一會兒才大致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兒。
那日,她發現了陳初晗的不對勸說了之後,陳初晗也覺得自己最近太過不像話了,於是便強迫自己不去看戲,也不惦記那個戲子去了。
她從小自制力就很好,所以這次她也堅持住了。
可就在她不再聽戲之後的第五天,卻突然接到了一張請貼。
請貼是那個她素日裡愛看的那個小生送來的,請帖上說,他們戲班子再過幾日就要離開京城了,這是他最後一次在京城登臺,所以他想請陳初晗聽了這出戏。
比如那小生是怎麼盯上她的,比如那小生是如何得知她是陳家人的。
可當時的陳初晗哪裡想得到這些,她接到請帖之後就有些懵了,想來想去,她還是遵從了自己的內心去聽了那最後的一場戲。
那日他們唱的戲很好聽,陳初晗本來也只把這場戲當成了最後一場而已。
可就在她出戏園子的時候,一個面容清秀的男子卻攔住了她。
男子瞧著有些眼熟,看著她的目光泛著亮光。
她惱這個男子沒有規矩,剛想換路離開,便聽他出言喚了句姑娘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