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和蘇晚吟兩個膩歪著,端和郡主在旁邊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多餘,只是越看他們就越是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實在無趣。
沒過多大一會兒,外面便又有人傳話,說是江家幾個表姐妹還有江晚舟來看她了。
聞言,蕭煜便打算先離開了,他還有事情要辦,本就不宜在這裡停留太久,方才也只是貪戀和蘇晚吟在一起的時光才留了一會兒。
而端和郡主倒是對江瀟有些好感,左右她回府也是一人閒著無聊,乾脆就沒走,打算在蘇晚吟這兒待著打發時間。
江家的人很快就被丫鬟引來了,江瀟走在最前面,她進屋看見蘇晚吟安然無恙的坐在桌前還和端和郡主笑著說話就是一愣:“表妹沒事?”
江瀟身後,江英和江珥兩個也頗為驚奇,只有江晚舟,在看見蘇晚吟的那一剎那,他滿腔的擔憂終於落了地,原本緊繃著的臉也放鬆了下來。
蘇晚吟起身,特意轉了個圈給江瀟看,笑顏如花:“這不,活蹦亂跳的呢,表姐看我哪裡像有事的樣子?”
江瀟握住了蘇晚吟的手:“聽人家說你身受重傷,我還以為……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蘇晚吟解釋道:“昨日只是磕著頭才昏迷的,也不知外面怎麼就傳出了我身受重傷的訊息來,這不,一大早我就醒了。”
昨日她和蔣婉兒商量過了,二人沒打算把蔣婉兒的事情告訴江家的表姐妹,蘇晚吟便也沒說實話,只用這個對外的說辭將此事搪塞了過去。
江瀟放了心,這才忽然想起來給端和郡主見禮:“給端和郡主請安,方才我一直擔憂表妹,竟是一時間忽略了郡主,真是罪過。”
江珥和江英不認得端和郡主,聞言也跟著行了禮:“請端和郡主安。”
江晚舟站在最後面,也作揖行禮。
端和郡主一笑:“不必多禮,我此番前來也只是探望晚吟的,你們不必太過拘禮。”說著,她看向江晚舟微笑道:“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你叫江晚舟對否?那日旬陽詩會之後,父王在我面前對你幾番誇讚,倒是令我對你印象頗為深刻。”
她知道自家父王對江晚舟是有意招攬的,是以對他的態度很是和善。
蘇晚吟看著面前依舊溫文儒雅的江晚舟,和他幾日不見,如今她倒是再沒了之前在江府中的擔憂,在端和郡主面前她也有意替江晚舟美言:“我表哥之前寫的文章我看過幾篇,不是我自吹自擂,我覺得和前幾年的狀元郎相比也不遑多讓。”
聽蘇晚吟當著端和郡主的面誇自己,江晚舟說自己心裡不高興那都是假的。他面上是一貫溫潤的笑意,看著蘇晚吟的眸光溫柔:“表妹這便是高抬我了。”
他的目光一如既往溫潤多情,蘇晚吟卻是不敢直視這雙眼睛的。
“這也不是不可能。”端和郡主一笑:“江老爺教子有方,不止江公子這般,就連江姑娘也是才情過人,那日江姑娘畫的梅花圖後來被我要了來,我特意讓人裱了掛在了我書房裡。我這個俗人倒是也附庸風雅了一次。”
端和郡主今日是徹底放下了架子,對待江家人的態度格外的友善親切。
親切到江瀟都有些受寵若驚,那日端和郡主坐在高臺上遙遙看著她們這些姑娘家爭奇鬥豔的,在江瀟的認知裡,端和郡主那可是遙不可及的人物。
她聞言立刻便起身屈膝行了半禮笑道:“是郡主抬舉了。”
西廂房裡,孫楚柔聽著旁邊屋裡的歡聲笑語,皺眉問道:“蘇晚吟醒了?我怎麼似乎聽見了她的聲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