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就不靈了。”九皇子笑了笑也沒說,只又拿出了他的扇子開始搖著:“你方才不是說要請我們去吃蟹黃包嗎?我餓了,咱們走吧。”
阮萱不同意:“我們幾個還商量著要去旁邊幾個殿裡都拜拜呢,這不好容易來一次,你別總催我們。”
“還拜?”九皇子不大情願,可他到底是拗不過三個女子,只能看著她們結伴出了大殿,他則是拽住了一直跟著蘇晚吟走來走去的周修函聊天。
“你們家世子爺到底有多重要的事情啊,竟然連陪蘇晚吟的時間都擠不出來?”他問。
周修函道:“世子今日身有要事,實在是走不開。”
“要事?”九皇子忽然笑了,他面露幾分諷刺:“反正要換做我是蕭煜,我肯定凡事以她為重。”
九皇子這話周修函就不樂意聽了,他反駁道:“世子爺也是事事都以蘇三姑娘為重的,只是今日的事情實在重要。”
九皇子只笑著看了周修函一眼,再也沒說什麼。
等蘇晚吟一行人拜完了佛,已經過了晌午,一行人早上就沒吃什麼,現在一個個都餓的肚子咕咕叫,於是乎九皇子便決定要留下吃點素齋。
等一行人吃完了素齋再下山,已經是未時末了,蘇晚吟今日玩的還挺開心的,下山的時候腳步輕快。
九皇子一直在找著藉口和蘇晚吟說話,周修函則是在一旁費盡心思不讓他離蘇晚吟太近。
陳初晗看著九皇子,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她表哥對蘇晚吟有那麼一點念想似的。
下了山,蘇晚吟第一時間就鑽進了馬車,並且在阮萱和陳初晗也上了馬車之後就堵住了門,徹底杜絕了九皇子再在自己耳邊聒噪的可能性。
九皇子敲門,蘇晚吟堵著門道:“殿下還是騎馬吧,車廂裡實在是太擠了。”
“蘇晚吟,你很過分。”九皇子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隨即周修函和九皇子說話的聲音也傳了進來,二人拌了幾句嘴,九皇子的聲音就消失了,阮萱開啟了車窗,看見九皇子上了馬之後就立刻告訴了蘇晚吟。
耳邊終於清靜了,蘇晚吟輕呼了一口氣,問阮萱和陳初晗:“九殿下平時也這樣?”
陳初晗搖了搖頭,阮萱卻是點了頭。
蘇晚吟覺得,這大抵是因為九皇子也分人吧,陳初晗那個性子,估計九皇子也跟她沒什麼可說的。
她把門關嚴實了,才又道:“九殿為皇子,還能如此心性單純,倒是不容易。”
阮萱道:“可不是,打小就這樣,我姑母常說可能是當年生他的時候少生了一根弦。”
陳初晗卻說:“其實殿下小時候不是這樣的。”
話音剛落,蘇晚吟和阮萱就雙雙看向了陳初晗。
陳初晗臉上出現了幾分追憶:“我與殿下只差了兩歲,我記事也早,我記得殿下五六歲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性子,那時候他凡事都喜歡爭個第一,性子也要強,皇上也經常誇讚他聰穎。只是在他八歲那年,毫無預兆的,他突然心性大變,不再爭強好勝,也不像以前那樣愛和其他皇子爭寵了,漸漸的就變成了這樣。”
聞言,阮萱眨了眨眼睛道:“其實我覺得表哥現在挺好的,雖說旁人都看不起他,但是我覺得只要表哥開心就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