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靠在床頭喝著藥,聞言只淡淡的看了昌九一眼。
臨安和周修函站在一旁,臨安聞言迫不及待的問道:“可是行刺的人捉到了?”
昌九搖頭,可笑的就快趕上花兒了,他把剛剛收到的東西一股腦的放在了桌子上:“是蘇府的三姑娘,她讓人給世子爺送來了許多藥材!對了,還有一封信。”
說著,昌九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寶貝似的雙手遞給了蕭煜。
任誰都未曾想過蘇晚吟竟然會給蕭煜送東西來,周修函笑著催促蕭煜開啟書信,卻不料蕭煜接過了書信之後第一句話竟是:“我受傷的事,她是怎麼知道的?”
說著,蕭煜抬頭狐疑的看了周修函一眼,周修函趕緊搖頭否認,他之前雖然動過這種心思,想借著蕭煜受傷的事情做些文章,但是怕反倒弄巧成拙沒敢幹。
蕭煜暫且就將此壓在了心底。
開啟信紙,只有兩個娟秀的小字。
保重。
縱然只是兩個字,可足以讓蕭煜歡喜。
他嘴角忍不住一翹。
他猜不到蘇晚吟為什麼會給她送東西,可她既然能給他送藥材,至少就說明她不再向之前那樣躲著他,那樣惱他了。
“世子爺,您還是別笑了,這笑的……讓屬下覺得瘮得慌。”周修函只覺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一抱胳膊:“嘖嘖嘖,看來這蘇三姑娘的兩個字比聖上賜下來的治傷良藥還管用呢!”
蕭煜罕見的沒對周修函扔出眼刀,而是一直盯著那信紙看,就差把這信紙盯出來一朵花兒了。
“我想見她。”蕭煜突然冒出來了一句。
周修函忙道:“祖宗,我的祖宗,您這次被傷了要害,算是撿回來了半條命,如今傷沒好呢,可不能折騰。”
蕭煜神色未變,一看就知道是沒改變想法,周修函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只無奈的搖了搖頭:“就算要見,您也總得養好了傷再出去吧,您現在連路都不能走。”
說話間,外面有人敲了門,周修函出去接了信,回來之後難得正經的對蕭煜道:“世子,咱們的人查到了一些蹤跡,可矛頭隱隱指向了那位。”說著,周修函往皇宮的方向瞄了一眼。
“他?”蕭煜挑眉,伸手去接周修函手裡的信,活動間卻牽扯到了胸前的傷口,疼得他唇角都抽搐了一下。
蕭煜將將蘇晚吟的信收起來壓在了枕下,又接過了周修函手裡的,閉上了眼睛,什麼都沒說。
是夜,蘇晚吟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也不知怎麼的,她突然就想到了蕭煜那雙自己初見時淡漠的眼睛,好像自從那次在晉親王府中偶然相遇開始,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就沒有了那種名為淡漠的情緒。
也許是心境不同了,從前未曾發現的事情如今卻是一股腦的湧入了她的腦海。
自己與蕭煜這般往來,也算是私相授受了吧。
她自小熟讀閨訓,從未想過自己也有與男子私下來往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