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通道就在承武樓的下面,是張家給自己留的一條退路,通向村子外面,不過為了防止敵人的追擊,在通道里面留有很多禁制觸碰到禁制的話,很容易就會殞命。
進入承武樓,承武樓大堂之中供奉的是龍虎宗的創派張天師畫像,張綿在張家呆了這麼久,知道通道在哪兒,走了過去,將香案移開,露出一塊凹槽出來,說道:“通道里面有很多符籙法咒維持。只有足夠強大的法力注入進入,才能將這些符籙法咒啟動,通道才能開啟。而有足夠法力開啟通道的,只有家主一個人。”
“我試試。”我說,並起了劍指,白色天罡戰氣浮現,注入其中,但是承武樓卻絲毫不動,沒有半點動靜,果然不行。
正此時,張晏武從外面走了進來,面帶微微笑,看起來令人十分壓抑。說道:“張綿說得對。除了我和陳文,那道門,是沒人可以開啟的。”
我和張綿並排站著,張晏武手裡的刀程亮無比,白色光芒令人膽寒。
張晏武又說道:“我以為你們會在晚上行動,不過既然你們準備走了,我也準備收網了,張綿,我只要你的一魄,是你自毀,還是我動手。”
張綿眉頭擰成了結,面帶決絕站了出去,外面快速暗了下來。她是雨女,可以控制小範圍的降雨,現在這雨,就是她所控制的。
張綿站出去,眼神突然變得恐怖,伸手便向張晏武抓了過去。
張晏武微微側身,張綿落空,張晏武冷聲道:“你的法術是我教的,我比你自己還要了解你,想給我下詛咒?你還嫩了些。”
張綿之前更像是人,現在徹徹底底變成了鬼魂,身上陣陣陰寒氣息,面色也恐怖得很,轟然一聲,身上竟然爆發出了藍色天罡戰氣。
她的怨氣突然變得十分大,對於鬼魂來說,怨氣越大,實力也就會越強,張嫣提升能力的方法就是提升怨氣,張綿原來也一樣。
她跟張嫣一樣,不是鬼,而是魅。
張晏武有些詫異:“沒想到你有些天賦,可惜了。既然你自己不願意自毀,那就我動手。”
張綿嘶聲喊道:“你去死。”
說完再次探爪過去,當地一聲,張晏武揮動手中的刀,張綿雙手齊齊落在了地上,成了碎霧,張綿面露痛苦,但是卻沒停下,手臂還沒恢復,繼續往張晏武身上戳了過去。
張晏武卻抬腿一腳,將張綿給踢飛了出去:“不自量力。
我不是張晏武的對手,張綿站起來,正要再次過去,我拉住了張綿。
張綿身上天罡戰氣和怨氣馬上消隕了下去,看了我一眼:“謝謝你,不過我想我去不了陳家了。”
張晏武並不著急,而是甩了甩刀,好似上有鮮血,甩掉的是上面的血,他說:“張綿,我將你教導長大,我教你法術,我讓你變成現在這樣,我幾乎就快要承認你是我的徒弟了,但是你身體之中卻有了你不該有的一縷魂魄,對不起,別怪我。”
張綿滿臉恨意:“你奪去了我的童年,也奪去了我的青春,你讓我沒有正常人的生活,如同流浪狗,在別人眼裡只有嫌棄和可憐,現在我想追求正常的生活了,你卻連我的性命都要奪去,你的心,真的是鐵打的嗎?”
張晏武微微閉上了眼睛。
張綿聲嘶力竭的吼叫讓我心中悸動,捏了捏拳頭,鬼軍不能動,他是鬼帝,這裡是他的居所,他可以用很快的速度調動陰兵上來,我又不是他的對手,那麼,就只剩下最後一個方法了。
好一會兒後,張晏武睜開眼睛:“你是我第一個說對不起的人,應該知足了,你的死,我想我會一天吃不下飯的。”
說完再次舉起了手中的刀,正要落下,我喊了聲:“等一下,我用治都總攝印換張綿的性命。”
張晏武目光稍微呆滯了下,放下了刀,有些詫異打量著我:“治都總攝印在你這裡?”
我恩了聲:“不過你也別想從我身上搶過去,我可以隨時毀掉它。”
張晏武放下了刀:“換!”
治都總攝印一直是張晏武的心病,這大印在外面,他的鬼帝位置就不穩定,奈河陳文行事太過仁慈,根本不屑對付張晏武,所以一直沒有這大印,而是用來挾持他。
現在大印出現,他自然願意換。
我說:“等我們出了張家村,我再將大印給你。”
張晏武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