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離開後,我想了想,又忍痛掐破了手心,伸手過去,將張嫣拉到我旁邊坐了下來,坐下後,張嫣竟大膽將我抓著,纖細手指將我手掌撐開,見我那裡從沒痊癒過的傷疤,看了幾眼,說:“陳浩,你真的把我當成護身女鬼就好了。”來盡來弟。
我卻裝作沒聽見,問了她一句:“你知道什麼是滾草地嗎?”
張嫣呆呆搖頭。
“走,我帶你去體驗一番。”
拉著張嫣站起身來,她也乖巧至極跟在我身後,才走沒多少步,就見朱允炆和李盧萍二人出現在我們前路上,李盧萍說了句:“陳浩想跟你行房事,這臭小子心思從來沒有用到正事兒上,張嫣妹妹,你可千萬別被他騙了。”
張嫣這才明白過來,忙將手抽了回去,我無語等著李盧萍,就算我想滾,張嫣這狀態,也不能夠啊。
之後四人一起,在武當山上呆坐了整夜。
到早上,我將爺爺奶奶送下了山,到山下找車將他們送走,之後便火急火燎趕往了另外一個地方,審判大會的中止提早了在武當山停留的時間,接下來才是道門法界大會最為重要的一個流程,那裡,也是我為我第一個師父正名的地方。
道門法術交流大會,在茅山宗。
十分巧,剛好在茅山,景陽子也是茅山宗的宗主,只是在打壓黑巫術那會兒被打壓下去了,跟他們分開行事,因距離茅山有些遠,且沒有更好的交通工具,在路上耽擱了一日。
另外,在距離茅山還有兩百公里左右距離的時候,卻因為交通問題,一直堵著,這麼遠的距離,總不能步行,只能等待。
路上足足等了十幾個小時,交通才恢復正常,我到茅山下,見路上一個人都沒了,上面的大會應該已經開始了。
這是我這次來最主要的目的,沒想到就整出了這種事情,火急火燎上山,到茅山宗壇之前,卻見所有人都圍著一個碩大無比的天壇站著,沒什麼動靜。
我問了問旁邊一個道士:“這是怎麼了?”
這個道士認出我,忙退開了幾步,說:“陳掌教,法術交流大會還沒開始呢,在等人上去打頭陣。”
我看了看上面:“那怎麼沒人上去?”
這個道士忙搖頭:“這個我不清楚,不過以前的規矩是,只要拿到演武壇上的那黃幡,就可以了。”
我看了看上面,剛好這時候張晏武邁步走了過來,所有人都退開了一條路,在他們眼裡,我和張晏武,都不是可以招惹的人。
張晏武到我旁邊,說道:“怎麼?不敢上?對了,景陽子是我派人去殺掉的,你似乎和他關係不錯,我聽說你要為他正名,卻連臺都不敢上,如何正名?”
我咬咬牙:“我哥行事內斂,不願意跟你計較,我不一樣,遲早有一天,我會將狠狠踩在腳下,那時候叫你永不能翻身。”
說完走上了臺,將演武壇上的黃幡拿在了手裡。
剛拿住,場上沸騰了,張晏武隨後上壇,佈滿了詭異笑容,轉身說道:“好,全真教掌教上臺接受大家挑戰,不管是誰,都可上臺,除非他落敗,才可換人。”
我頓時就懵了,合著第一個上臺的人就要一直被其他人挑戰,要麼一直贏,要麼輸。
頓時就怒了,剛要發怒,張晏武卻說:“如果換做是陳文,我不管怎麼激他,在情況不明之下,他不會上臺,看來,你不適合做我對手,好好享受你人生最後的戰鬥。”
心性果然還不堅定,這次著了道,不過既然來了,就接受就是,對下面喊道:“誰要挑戰我的,儘管上臺來。”
“等等。”張晏武喊停了我,“道門法術交流,不是個人逞能時候,代表的是各個宗派,你是全真教掌教,難不成代表全真教?”
他在故意逼我說出黑巫術的名字,那樣我既可以讓他們所不齒,也會在我敗了之後,黑巫術被進一步打壓,到時候再無翻身之地,景陽子也將永遠成為道門的棄子。
僅僅幾句話,就能將我逼到這個地步,我現在竟然有些怕了,張晏武似乎沒有認真對付我,如果他認真起來,回事什麼光景。
張晏武看了我一眼:“我認真起來,你連跟我交手的機會都沒有。”
這樣我反而放鬆了,反正現在沒機會贏,不如拼一把,衝著下面喊道:“我代表的是,茅山宗……黑巫術一脈。”
當我說到茅山宗三個字的時候,下面道士詫異,因為我是全真教的掌教,為什麼會代表茅山宗,當我說到黑巫術一脈的時候,他們震驚了,那可是道門現在禁止提起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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