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道士數量我不清楚,但是肯定不在少數,如果這樣還是不能改變結果的話,我是不介意在這裡大鬧一場的。
旋即有人前去將武當山的道士全都喚來此處,武當山的道士大部分都只是在這裡修生養性的人。很大一部分是要在不久之後離開道門的,但是既然他們現在是道士,那就有資格投票。
來到此處,旁邊法界的紅衣長老走上前,眼神在武當山那些道士身上轉換了幾圈,眼中流露意思十分明顯,不管武當山的道士會意沒會意。他的意思是傳達到了。
“這個女人,是個至惡之人,現在法界審判大會需要你們投她的生死,開始吧。”法界長老話音落下,他們開始準備投票了。
“等一下。”我打斷他們。
張晏武笑了笑:“你又想要做什麼?”
張晏武活了一千年了,是個有耐心的人,不急這點時候,只是對我接下來所做的在他眼裡十分滑稽且不可改變事實的事情十分好奇。
我也微微笑了笑,隨手將靈寶大法師印舉了起來,武當山是全真教的下屬名山,而全真教又是道教正宗,其他道士肯定對這靈寶大法師印有過了解。
另外,能來參加法界大會的道士,哪個不是道門見多識廣的人物,見了靈寶大法師印後愣住了。張晏武臉色瞬間就改變了。
以他們的眼力,是可以判斷這枚大印的真假的,張晏武呵呵一笑:“原來你在這裡等著我,小看你了。”
“靈寶大法師印。那不是全真教教主馬鈺的大印嗎?據說拿到大印的人,就能代表全真教教主,沒想到。這個年輕人……”下面有個眼睛削微有些渾濁的老道士看著我手上大印,鬍子微微顫抖,他身著道袍是閣皂宗的。
而才趕來的武當山教徒在看見這大印後,稍微有些呆滯,武當山觀主認出這大印後,手結太極陰陽印,撲通跪了下來。
武當山其他教徒也在瞬間跪下,他們很多不認識這大印,但是卻感受到了這大印對於武當山的厲害之處。
“參見掌教真人。”武當山觀主高聲齊呼。
其他道士愣住了,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一個看起來比他們還小不少的人。竟然會是他們的掌教真人。
“全真教教徒,還在等什麼?”
這時候,原本就參加法界大會的人之中,有道士大喊了聲。
瞬間,將近百人跪拜了下來,全真教的教徒佔據道門三分之二,來參加法界大會的也不少。
瞬間,隆隆之音響起,好似回到了之前已經舉行過的祭天儀式,他們全都手結太極陰陽印,全身伏如靈龜,跪拜起來:“參見掌教真人。”
馬鈺告訴我過這大印就代表著他,自然也就代表著他的身份,佛教相信因果,道教相信緣分,我既然拿到了這大印,就證明我與全真教掌教位置有緣,他們不得不依。
法界長老動容,即便是張晏武,都有神色怪異看著下面道士,至少,在剛才張晏武出現的時候,這些道士沒有如此下跪。
掌教真人是自己家的,法界長老就如同外來人員,自然沒有自己家的人親。
“天下道徒為一家,難道,就只有全真教的人尊我?龍虎宗、閣皂宗、茅山宗、眾閣、麻衣、宿士的道徒呢?”現在收買人心已經來不及了,只有用自己的無懼和狂妄來征服他們,因為僅僅是全真教的人選擇站我這邊,似乎還不夠,只有讓其他道士也對我有所敬畏,在一會兒的重新投票之中,才有迴旋的餘地。
其他道士沒有跪下,卻全都稱頌道禮:“參見真人。”
真人在道教是最為高階的稱呼了,只有功德之人才能享受,我現在用無功之身扛起這個名號,將來定會遭受報應,但是,那是以後的事情了,誰在乎?
手臂驟然收回,握著大印俯視下面,張晏武哼了聲:“不用投了,你贏了,陳浩,這是我第二次敗給你,凡事只能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你會後悔你今天的狂妄的。”
“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輸什麼不能輸了氣勢,他再厲害,也只是人而已。
張晏武甩甩袖子離開,道門其他法界長老看著我和張晏武的一來一去,氣勢上竟然沒落半分,驚奇無比,而且,我現在是全真教的掌教,他們即便是法界長老,雖然地位比我高,但是真實權力,比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