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靖屍體出現,屍氣頓時瀰漫了這片土地,周圍草木開始枯萎,剛才唸咒將屍體召喚出來的那紅衣道士落定,漠然看著前方:“景陽子,我們已經放鬆了對你的監控,沒想到你還會出現做這養屍的惡行。”
景陽子站起身來,蒼老身體爆發出了無窮力量,拿上桌案上的法器,竟然將陳靖屍體給逼退了回去。
我和朱允炆正要上前,景陽子喊道:“他是法界的長老,你們不是對手。”
那紅衣道士見景陽子即將將屍體重新送入棺材之中,手上一張符紙飄搖而至,目的地正是景陽子身上。
我見後,揮劍劈砍向符紙,竟然聽得咣噹一聲,沒有將符紙劈碎,那符紙直接落在了景陽子身上。
砰。
沉悶聲音響起,那符紙炸裂開來,景陽子再吐了口鮮血,血噴灑在了陳靖屍體身上。
那紅衣道士喊道:“撤。”
剎那間,道士ォ七殺總會的人都離去了。
景陽子愣是將屍體重新送入了棺材之中,然後合上了棺材蓋子。
陳靖屍體不斷在裡面衝擊,景陽子戰立在棺材蓋子上,喊道:“過來封館。”
我們過去後,景陽子才撤離,繼續在法案後面做法。
“封館。”景陽子大喊,我似乎能從他的聲音中聞到血的味道。
轟。
景陽子身上飄蕩起了一陣灰色的天罡戰氣,但是因為他已經年老了,裡面多了很多雜質。
我和朱允炆呆呆看著他,景陽子再喊:“快封館,我撐不了多久了。”
我們點頭,迅速將棺材封好,景陽子馬上拿起了之前準備的九根木樁,他竟然用手掌,將木樁拍進了棺材周圍。
拍完木樁,他的手掌都爛掉了,只是他似乎毫無知覺,又迅速佈置紅繩,銅錢等東西。
佈置完畢,他再次返回法案後面,並指唸咒,我們開始封泥土。
封完了泥土,景陽子放下了法器,回頭看著那地方:“九龍抬棺ォ釘龍樁ォ八卦陣……我都沒忘記吧?”
“沒有。”我回答說。
景陽子又對我說:“徒兒,別忘記你對為師的承諾,為黑巫術正名。”
我點點頭:“記得。”
他滿帶血的嘴角微微笑了,但是隨後再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如木樁般,筆直倒了下去,再沒有多說過半句話。
我們忙過去,竟發現,他已經氣絕身亡,連靈魂都不見了,只留下了這具驅殼。
我和朱允炆拳頭緊攥,朱允炆單膝跪下,而我雙膝跪在了他的面前。
陳文是我半個師父,他是第一個真正的師父,但是沒想到就這樣去了。
……
次日,景陽子出殯,一切從簡,我們將他葬在了陳家養屍地最上方,給他準備兩個靈位,一個放在陳家宗祠之中,這個可憐的老人一生未娶,沒有親人後人,以前在道門或許還有朋友,但是現在也沒有了。
這樣孤零零去了,希望陳家的人,能永遠陪伴他。
至於另外一個靈位,我是要帶到道門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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