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農村的時候,她就一直將注意力放在陳文身上,現在見面,第一句話又是陳文。
看來,她是真的看上陳文了。
屋子已經被她打掃乾淨,進去後坐下,我說:“還沒回來,能告訴我當初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嗎?張嫣的父親、我爺爺他們、還有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東離苦笑了兩聲:“我已經認命了,我欠王祖空和你爺爺的,現在王祖空在我肚子裡,這就是報應,不過我不能說。”
“為什麼?都已經這個份上了,還不能說嗎?再說。我都已經知道得差不多了。只是想確認一下。”
張東離指了指天上:“上面有隻眼睛在看著,說了我就會死,我現在只是想把肚子裡的魂生下來,其他的,什麼都不想了,爭什麼,奪什麼,沒有任何意義,最後都還不是一抔黃土。”
他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還能問?萬一她真的死了呢?雖然她曾經想要殺掉我,但我卻沒有生出過殺人的心。
之後問起村子裡最近都來了什麼人,我走之前跟江重業和九爺打過電話,他們應該會過來,還有季和煦他們,也應該已經來了農村。
我問後,張東離卻說:“我累了,想休息了,你先走吧。”
“恩。”我起身離開了張東離這裡。剛出門,就遇到了江玉成,喚了聲江爺爺。
江玉成對我說:“這些天,你帶回來的那兩個女娃每天大晚上往山上跑,姑娘家家的,有這樣的嗎?我看她們來路不正,你最好少跟她們來往。”
她們倆晚上應該是去抓野雞去了。嘆了口氣,說:“跟您說了吧,她們倆有錢得很,不會貪圖我身上或者村子裡任何一樣東西。另外,她們都是會法術的人,是我請來幫忙的,您這樣一直在村裡敗壞她們的名聲,讓我很難做人。”
江玉成對我這話有些不滿意:“我這是關心你,怕你被騙了還不知道,聽起來你還有些不耐煩。”
我擠出一個笑容:“沒有不耐煩。”
跟江玉成說了幾句,本想去老宅看看,不過陳文囑咐過,晚上不能過去,現在天色已晚,就打消了這念頭,返回屋子。
回屋問起了王琳琳她們,九爺他們來了沒,不過得到的回答是,這幾天不止是九爺他們,連季和煦他們都沒有出現,王琳琳她們也正在奇怪呢。
我嘗試著撥通九爺他們的電話,卻是無人接聽狀態。
再撥通張笑笑的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這倒奇了怪了,很難理解,之前還以為他們是在研究地形和這裡的情況,所以不輕易出現,現在卻一齊消失,詭異得很。
我嘗試著打了三遍電話,結果都是一樣,無可奈何,只能暫時放棄,先回屋子歇息。
四面八叉躺在床上,剛要睡過去時,有人拉扯我,我睜開眼,卻是張嫣站在床邊,正拉扯我被子呢。
“怎麼了?”我問。
張嫣說:“屋子後面,有人在吵架。”
我們這裡在村子的最上方了,後面根本沒有住戶,哪兒會有人吵架,不過隨後仔細聽了聽,真隱約能聽見有人的罵聲。
“走,去看看。”我對張嫣說,拿了手電起身出去。
張嫣幾乎是條件反射站我前面走,我現在怎麼說也是青眼的,比她厲害,她依舊改不了這個習慣。
不過也不糾正她了,看著她的背影,確實是一個享受。
“嫣兒。”我喊了聲。
“恩?”張嫣回頭,我按動手裡手機快門,咔嚓一聲,將她回首時表情永遠留在了手機,這份不染塵埃的面龐加上削微嚴肅的眸光,以及那嘴型,身形,姿勢,無一不誘人至極,心都酥了,舉著手機久久不語。狀尤縱號。
“轉過來,挽起袖子,雙手叉腰試試。”我說。
張嫣雖不知我要做什麼,卻還是照做了,擺完這姿勢,我再將這畫面記錄了下來,這又是另外一個張嫣了。
收起手機,我問:“你在陰司不去投胎,是因為什麼呀?”
問到這問題,張嫣面色漸漸紅了起來,好一會兒後才說:“因為,我還要保護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