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了陰司,除非陰司允許,否則是不能離開的,老道士來這裡救這女生肯定會受到陰司的阻攔。以為這紅袍女人就是陰司前來阻攔的人,本想讓她賣個面子給我,沒想到我撞到槍口上了。
不止是語氣,她的面目這會兒恐怖得很,自然而然想到了黑寡婦毒!看我的目光更是像要把我肉給剜去一塊才肯善罷甘休。
既然是仇人,我也不拿著文牒了,收起來說:“你隨便勾人魂魄本就不對,胡司殿要拿你,你不束手就擒。反倒找我麻煩來了。”
鬼媒婆更加恨我。直接往我這兒衝了過來,惡狠狠說:“要你多管閒事。我吃了你。”
上來就是一口咬住了我肩膀,老道士馬上喊:“快扯開,她真能吃人。”
我恩了聲,抓住她頭髮就往後扯,好不容易扯掉,肩膀上的魂兒也缺了一大塊,生疼得很。老道士馬上跑過來一把拉住了我:“快跑。”
這鬼媒婆不過才白眼級別,我完全可以應付,剛才被咬一口完全是處於疏忽,不知老道士哪兒來的力氣。一路狂奔下山,我竟然沒有來得及說我偶能打過她。
那女生也跟著跑了下來,到了山腳,老道士從身上取出兩串乾草環戴在我們身上,聞起來味兒很大,老道士說:“你們就呆在這裡別動。這草環能迷住鬼魂的眼睛,她暫時看不見你們,我去引開她。”
說完站起身往前,我側眼看了一下這女生,多話問了句:“你怎麼年紀輕輕就死了?”
小女生對我極感興趣,眼睛上下打量我,好一會兒後才回答了我的問題:“生病。”
生病死了還陽一樣面臨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身子已經被病痛折磨壞了,還陽要是再承受不了病痛折磨,一樣會死。
不過這已經不是我擔心的問題了,剛好這時候,那鬼媒婆也下了山,見老道士後,抬腿就把老道士一腳踢飛了出去,上前踩住了老道士的喉部,問:“剛才那小子去哪兒了?說出來我就饒你了。”
老道士掙扎了幾下沒能掙脫,就放棄掙扎,說:“已經到了陽關道,你追不上了。”
鬼媒婆可不信,哼哼冷笑兩聲:“少誆我,這裡到陽關道還有半個小時路程,快說。”
問完猛一腳踏在老道士胳膊上,老道士慘叫一聲,然後勸解:“我聽他說是你胡亂勾人魂才被陰差追捕,不要釀成更大的過錯,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鬼媒婆眉頭一皺:“司殿又怎麼樣?他也不敢抓我,不過那小子讓我丟了臉,我是一定要吃了他的。”
說完又踏在了老道士另外一隻手臂上,老道士痛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看了會兒,於心不忍了,就站起身來,女生卻一把把我扯了下來,低聲說:“你幹嘛?出去她會吃了你的。”
“難道你就忍心看著老道長輩她折磨得魂飛魄散?”我反問。
女生不太確定說:“老爺爺說遇事兒後我先跑,他是道門的,陰司會給他面子的。”
這老道士誆人本事一流,道門跟陰司本來就不對付,現在老道士是來陰司偷魂,被抓住不死才怪,鬼才看他是不是道門的人。
我掙脫她的手,說:“放心好了,她吃不了我。”
說完取掉脖子上的草環,在這小女生不解的眼神下站起身走了過去:“老賊婆,我在這兒。”
鬼媒婆見我後勃然大怒,齜牙咧嘴一口就過來了,我笑了笑,伸手過去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其丟到了一邊的石頭上,然後再一腳踏在了她的喉部。
“你……”鬼媒婆要開口說話。
我說:“能讓你咬一次,還能讓你咬兩次不成?”
鬼媒婆不斷掙扎,我再彎腰將她提起來丟到另外一邊,迅速過去踩住了她另外一隻胳膊,一腳下去,整隻胳膊都散掉了,鬼媒婆通呼:“你竟然敢踩我……”
她才說完,又一腳把她另外一隻胳膊踩碎了,算是給老道士報了仇,說:“你擅自勾人魂魄,現在還妄想害人,殺了你,陰司恐怕會對我論功吧。”
“你敢!”鬼媒婆大驚,“蛇蠱婆一族的族長是我堂姐……”
人變為鬼之後,因為身上怨氣程度不同,分為很多階段,沒有怨氣的就是魅,有怨氣的為鬼,鬼又分為厲鬼、惡鬼、怨鬼等等類別。
另外,根據怨氣種類的不同,鬼魂分為數百種,紅衣厲鬼,是死前身著紅衣的女人所變。
水鬼,是淹死的人帶著怨氣所變。
同一家的人死後也很有可能變成不同種類的鬼,她說蛇蠱婆一族的族長是她堂姐,沒有什麼邏輯錯誤。
我猶豫了,鬼媒婆卻咯咯冷笑了起來:“既然怕了,就趕快鬆開我。”
她說完後也陰冷笑了:“你當我傻?”
鬼媒婆臉色大變,我直接一腳踏在了她的頭上,噗地一聲,她整個人都化作霧氣消散了。
要是現在放了她,她召來蛇蠱婆的人,我還能有活路?現在殺了她,也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而已。
老道士和那女生都驚恐看著我,我虎視了他們一眼:“你們什麼都沒看到,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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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連連點頭。